个发动机?金属摩擦着金属,在高速运转下发出尖厉的声音,我迷迷糊糊地分辨出来了——是地下列车。 我的脸颊下面挨着的座位有种奇异的柔软,但同时也是紧绷的。那不是皮革、布料或水泥,我意识到,那是温暖的身体。我一动,它也跟着动了起来,迎合着我的位置。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切让我觉得自己仍然在做梦。 卡尔坐在对面,姿势僵硬而紧张,握紧的拳头放在膝上,他直直地盯着前方,盯着环抱着我的那个人,而他眼睛里的烈焰,我再熟悉不过。这列车把他弄糊涂了,他的眼神偶尔闪烁,来回打量着电灯、车窗和线路。他恨不得亲自去检查一番,但坐在旁边的人让他动弹不得。 法莱。 这位革命者,伤痕累累,满身防备,正监视着卡尔。原来她在广场地下的大屠杀中死里逃生了。我想笑一笑,想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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