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容初叹口气,从烤串中拨拉出了一根还有些热的递给了安笙。
安笙想也不想便接了过来。就连哥哥都已经放弃拳击了,她又何苦天天为着体重提心吊胆呢?破罐子就破摔一回吧。
俩人喝着酒、吃着烤串、吹着风,仿佛天地间就只余下了并肩而坐的他们而已,其余的人和事全不在眼中。
安笙半瓶酒下了肚之后便开始有些头昏脑胀了,毕竟还是不胜酒力。但是她的话却多了起来。
她笑得人畜无害地盯着容初出神,一直笑得容初心里发毛,等到容初憋不住的时候,安笙才笑嘻嘻地说道,“要是我当年高考考上了,现在也该是大三的学生了。说不定还会有缘喊你一声容教授呢。”
容初看得出来她一脸的惆怅,不想让她更难受,便故意讽刺她,“看你这样儿不像智商高的,考上了也没什么出息。更何况,这不是没考上嘛!”
安笙的笑容很是落寞,抱着酒瓶子嘟囔道,“我那时成绩还是蛮好的,可是妈妈去世之后,家里乱七八糟的事一堆,便渐渐地顾不上学习了。哥哥不在,爸爸又病倒了……”
这一次讽刺的话容初再也说不出口了,只得揉了揉安笙的脑袋,但是饶他口舌再好,这会儿也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只得吞吞吐吐地说,“你现在也可以喊我一声教授。”
安笙笑得迷糊,抱着酒瓶子不肯撒手,“不许占我便宜。”
☆、第六十四章 仙人球姑娘会变身
容初哭笑不得地看着倚在自己肩膀上老老实实的安笙,她已经只知道傻笑了,怀里的酒瓶子却依旧抱得严严实实的,就好似那并不仅仅是一个空了的酒瓶子,而是一件稀罕的宝贝一样。
这丫头虽然拳头是有点硬,但是酒量还真是出奇得差,才两听果酒而已,她便已经不省人事了。
容初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了。身边这人自然是要管要顾的,但是只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脑海里便转过了好几条可实施方案。最靠谱的自然是打电话给安箫,然后稳稳妥妥地把安笙交到安箫的手中,自己则独自回家洗洗睡觉。哎,可是这丫头不是在和哥哥闹别扭吗?或许让安箫着急一下,俩人的关系也就缓和了说不定。所以……
所以,不如一起带她回公寓好了。反正自己又不是大灰狼,绝对不会把她吃掉。
容初看着倚在自己肩上的安笙,绯红的小脸蛋不知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还是酒精的作用,让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容初托着安笙的腰肢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本想双臂施力带着安笙往楼下走去。但这会儿发现,安笙的双脚完全使不上力气。容初没辙,只得拦腰抱起安笙下了楼。
这会儿学生们的选修课应该还没结束,万幸!
容初抱着安笙几乎是一路小跑出了教学楼,就在即将安全抵达他的辉腾的时候。旁边有路过的女声叽叽喳喳道,“唉唉,那个人是不是容教授啊?”
“看着像。”
“哎呀,他抱着的是谁?”
“真羡慕……她一定是幸福得晕倒了。”
容初满头黑线,但是不敢多停留,把安笙稳稳妥妥地安置在了后座上后,自己便立即发动了汽车。
容初边开着车往公寓赶去,边不停地从后视镜里注意着安笙,生怕她睡不安稳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车里只有安笙忽轻忽重的呼吸在回荡着。先前无意中撞见的女生的对话却无意间又钻进了容初的脑海里。
“真羡慕……她一定是幸福得晕倒了。”
哎,这个丫头若是醒着,想来一定不会对自己客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可能幸福地晕倒在自己的怀里,但是唯独这个人,是绝不可能的。
睡着的安笙面色柔和,少了平时的冰冷和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心头不由得一暖。容初看着后视镜里睡相安恬的她微微一笑,原来这个时候她会敛去仙人球的刺,露出自己的温柔。只是不知这世上谁能那般幸运,可以让她绽开那柔若无骨的花?
容初苦笑一阵,公寓也已经看得见了。
在这儿容初没了那么多的顾忌,轻轻松松地便把安笙弄上了楼。容初把她安置在了自己的大床上。他小心翼翼地给她褪去了外套和裤子,但饶是久经风月的他,这会儿也开始止不住地脸红心跳了。他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安笙胸前高耸的双峰,而是一股脑儿地把她塞进了被子里,裹了个严严实实。他顺平了自己的呼吸后,去卫生间挤了条毛巾,帮着安笙仔仔细细地擦了下脸。
被窝里的安笙似乎睡得很踏实,甚至还会不时地小声咂咂嘴。容初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便下了楼。要是让他一直呆在这儿,他可保不齐自己一定不会占一占安笙的便宜。
“你现在也可以喊我一声教授。”在安笙醉过去之前,和她的对话又回到了容初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