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占我便宜。”安笙说得一本正经。
“还真是个傻丫头。”容初一人傻乐着。
容初自己在沙发上给自己铺好了被子,正准备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却想起了安箫。
“靠!居然真把他给忘了。”容初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急急匆匆地掏出手机给安箫发去了一条短信。
“令妹心情不佳,借宿在我处,勿念。”
容初很是欣赏自己这一条言简意赅的短信,有机会一定得给安笙看一看,谅她以后也不敢说自己罗嗦。
只是,容初这条颇为欣赏的短信发出去后却是石沉大海了。
容初撇撇嘴,这俩兄妹还真是奇怪得很。
容初枕着自己的双臂睡在沙发上,落地窗的窗帘他特意留下了一道缝隙,月光便争先恐后地进来了。还真是奇妙的一个夜晚。那个仙人球一样的姑娘这会儿竟睡在距他四五米的地方,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
静悄悄的屋子里,容初总以为自己能听见安笙恬静的呼吸声。而就是这轻柔的地呼吸声,似乎装满了这间公寓,让它不再空荡荡的。
容初渐渐地枕着这若有若无的呼吸声睡着了,一夜好梦。
这些微的酒精最后还是没能敌得过安笙太过强大的生物钟,所以七点未到,安笙便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一切让安笙有些目瞪口呆。
这是哪儿?
她记得昨晚是一时兴起想喝酒,恰好容初出现了,于是就吃烤串喝酒……之后……之后……
安笙完完全全记不起来了。
那这是哪儿呢?
安笙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瞪大了双眼四处瞧了瞧。
这……这……这……不是容初的公寓吗?
许久不曾被容初强行拖来做高级保姆,安笙竟已刻意地淡忘了这间公寓的存在。但是她的脑袋现在一直在卖力地转着,虽然有些迟钝,但是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安笙还是记起了这儿。
见鬼!自己怎么会在这儿呢?
安笙气急败坏地从被窝里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已被脱得只剩下了贴身的衣物。她不由得臊得面红耳赤,但是又不敢声张。她心慌地四处看了看,见自己的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床头。她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三下五除二,便把容初曾经费了许久的功夫才脱下的衣服又全穿上了身。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在敌情尚未明朗的情况下,得小心谨慎为重。
待她安安稳稳地站在了客厅里的时候,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容初正四仰八叉地睡在沙发上,被子已经惨不忍睹地落在了地上。
这睡相……
噗!安笙终于忍不住了,轻声笑了起来。
她本想悄悄离开。自己睡了他舒服的大床,又看见了他这样不甚雅观的睡相,也算赚了。但是想想又有些不忍心,还是该帮他把被子盖上才对。
哎哟,这睡相……
安笙又抿着嘴笑了起来。她不敢出声,生怕吵醒了容初。
给容初盖上被子前,安笙拿着手机对着容初拍了好几张照片。哈哈,这下你可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看以后咱俩谁威胁谁。
安笙得意地出了容初的公寓,站在电梯里的她也没闲着,又把容初的几张玉照拿出来欣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