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就像遇见一个可怕的女人。
“还有呐广幸子换上另一只脚说,“10号傍晚,有一男一女乘灰色中型轿车,
到青梅的中国菜馆吃了一顿炒面。那女人胖胖的,男人比女人年轻,那家叫和来轩
的餐馆老板娘记得清清楚楚。男人开车到店门前时,同货车司机吵了一架,老板娘
还出来劝解过。”
道夫无法脱身了。他在幸子抛出的绳索中失去了自由。果然猜对了。被绳子套
住脖子的男人,像被绳套拽过来似地推开了浴室的门,他脱下一度穿上的衬衣,全
身赤条条的。
“哦,你还洗?”
幸子嗤嗤地笑了。
道夫转到幸子的背后,两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胸脯。
“想到什么了?别胡来,瞧你假惺惺的。”
幸子想扳开他的手,可是怎么也板不动,只好由着他。
“你在哪儿听说的?”道夫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你别管,怎么,担心了?”
幸子在他怀里笑了。道夫默然无语。
道夫想,难道是冈野正一?可是从幸子说话的样子来看,好像是她自己去的,
草标也好像是到电岳实地察看的。
惟有幸子自己知道,这一点使道夫有机可乘。
“你什么时候去的?”他温柔地问。
“什么时候都行,这与你没有关系。”
道夫突然吻幸子的脖颈,于是饱尝了肥皂沫的苦味。
“你这样也没用。”幸子毫无反应地漠然说道。
道夫心中上火了。他想紧紧地勒住这块肉体——这个瘦女人的身子,把她的骨
头箭碎。他禁不住一咬牙。
“啊?”
幸子回过头。那一声叫,道夫嘴和手都松开了。
幸子连忙溜走,钻到浴缸里。
“我见到了青梅警察署的侦查股长,同他谈过。”她在浴缸里望着道夫说。
“他说,解剖波多野雅子的尸体后,发现胃里有炒面,还有一颗樱桃核。据和
米秆老板娘说,那对男女乘车来吃炒面,还吃了带樱桃的雪糕。”
道夫的脸扭歪了。那表情像愤怒,像悲伤,不可名状。
他盯着幸子,突然身子跃入浴缸。狭小的浴缸中抛起了波涛,热水溢到瓷砖上,
赛踢越的肥皂盒忽忽悠悠地漂在洗澡水上。
浴缸中的波浪未能平静。道夫骑在幸子的两膝上,抓住坐在水中的幸子的肩膀,
疯狂地摇晃,嘴贴在她脸上。
身体的重量已不在水中,他的屁股坐在她的膝上,浮在水面上,这给她以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