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他,亲眼瞧着那个温柔的女人给年幼的顾寒墨喂了药。
从此,顾寒墨的身体便有了残疾,停在了最初发育的那个阶段。
“父皇,儿臣是为大黎王朝考虑啊!”
顾时初的话还在皇上的耳旁响起,只是皇上的思绪已经飘远。
掌权久了,怎么会舍得放开权力。
只是,他淡淡扫了眼顾时初,又想到了另一个儿子,顾时宴……
这两个曾经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似乎真的比不上顾寒墨……
不,不行!他还年轻,他还可以坐稳这个位置二三十年!
谁都不可以改变!
顾寒墨如今手握兵权,率领三十万大军去了北疆攻打北蛮……
这一仗打的甚是吃力,打多久还不一定。
刀剑无眼,没准他归朝时,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没有百姓希望为君者,是个残疾。
并且,隐族的秘密,就应该一直沉默。
那他就等的及。
“初儿,朕对你甚是失望!大黎王朝的万里河山,怎么可以单单寄托在一个女子身上?!”
皇上站起身,从顾时初身旁走过。
冷声道,“许是你母后的事给你了太多打击,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这几日就不要出府了!”
“父皇!”
顾时初看着皇上的身影逐渐走远,只能道。
“是,儿臣遵命。”
这几日,他的确丧失了理智,从进宫时起,便给皇上留下了许多不好的印象。
抬眸时,顾时初眼里划过一抹精明。
皇上生他气不要紧,只要这件事能在皇上的心里种下了种子,他的目的便达成了。
回了顾府后,南宫雪瑶便加强了顾府的戒备。
她知道,即使皇上禁了顾时初的足,也阻挡不了顾时初翻墙……
晚膳过后南宫雪瑶一人坐在房间里,看着屋里的装饰,一时有些恍惚。
不知不觉,这屋子里竟多了许多摆设。
和她刚来时,截然不同。
因为她有一次焦急起身,不小心碰到了桌角。
顾寒墨嘴上说着她冒失,可第二日府里所有的桌角都变成了圆弧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