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森立刻将黑驴蹄子搭在弓弦上对准僵尸瞄准片刻后松手射,就听“嗖”的一声轻响,黑驴蹄子准确无误的射入了僵尸的嘴巴里。
果不其然,驴蹄子入口之后僵尸脑袋被冲的向后仰起,随即当他再度面朝我们时就见他脸部的皮肤已经在烈火的焚烧下皮肤鼓起一颗颗水泡,水泡爆裂之后皮肤会立刻焦枯燃烧,瞬间一张脸就被烧的不成模样,但僵尸并不知道痛苦,他怔怔的站在烈火中一动不动,很快就开始冒青烟,而随着一股股升腾而起的青烟,僵尸的身体就在白磷弹的焚烧开始损毁,很快就变成焦炭一般。
白磷弹的作用是以白磷燃烧,所以即便是将人体烧成枯碳后只要白磷燃烧效果还在他就会继续燃烧,而楚森将十几颗白磷弹打在他身上,这是相当多的量,所以当僵尸身体无抵抗烈火时白磷就会将它烧成枯碳,烧到后来他的骨头已经完全碳化,身体的脂肪完全被焚烧一空后骨头架子无法再相连,就像被风吹倒的积木,纷纷散落在地。
而他脚下的木板虽然因为过于潮湿无法燃烧,但在烈火的长时间炙烤下已经被烧得脆裂,在骨头轻微撞击下木板连断了几大块,落入下方的淤泥层中。
烧成这样的僵尸肯定是被全部摧毁了,但它的躯体上沾有白磷我们不敢轻易碰触,因为身体一旦被白磷沾染上哪怕只是极小的一块也会不停燃烧,唯一的灭火方式就是用刀将沾着的白磷剜出来。
所以也没必要再管这僵尸了,我们转身出了林子,看到他们几个情绪彻底冷静下来后我才意识到虽然自己浑身沾满了雨水,但脑门上还是不断的出汗,而且是一股股的往外涌。
吴、马二位村长很紧张的问道:“怎么样了?”我因为过于紧张,手脚都有些软,点点头道:“长獠牙的尸体算是处理了,但必须要弄清楚这尸体究竟从哪儿出来的,还有林子里那几株腐烂的树,这些问题不解决迟早还是会出大问题。”
“明白,那就等这场雨停了,我安排人将几棵树挖开看看土层下到底有什么问题。”人就是这样,明知道有问题,但没有爆症结前死都不愿意提前行动,非得等事到临头再亡羊补牢。
我道:“怎么做您决定,我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真的是非常感谢您,不过还是得麻烦您几位在这儿多待几天,挖树这么大的事情没有懂行人指挥,光靠我们这些土包子可不行。”
“您放心吧,这件事不办好我是不会走的。”这里既然出现了身着铠甲的古代战士尸体说明下面很可能藏有墓葬,甚至有可能是规模不小的墓葬群,说不定运气好这就是百祥瑞兽棺所在。
所以我当然不会走。
但这场雨下下停停一直持续了三四天,当然要在这种环境下作业需要做的准备工作是很多的,所以这四天时间也算不上浪费。
而经过“镇尸一役”,两个村子对我们的态度自不必说,就差没把我们供起了,我们是吃得好、住得好、玩的也开心。
虽然这些天阴雨绵绵但黄河也有适合阴雨天玩的项目,比如说“渡河口”,这是在当地一段支流中完的项目,就是用猪的尿泡吹足了气候人抱在尿泡在水里漂流。
当然这个项目我是不敢玩的,因为我的水性不好,真掉入湍流的黄河水里虽然支流不大也不深,但估计还是会有危险。
愉快的渡过了四天之后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们再度进入了森林中。
焚烧的僵尸残肢已经被丢入淤泥潭里早就不见踪影,但木板上被火焚烧的痕迹清晰留存,两名村民正在用木板重新搭设木桥,而淤泥层上已经铺上了“浮桥”,这东西可不是简易的毡毯了,而是先钉木桩,然后再木桩上摆放厚实的木板,这就相当于是又搭了一座简易的木桥,而这座简易的木桥是绕着腐朽的树木建成的,目的就是在切割和挖树根时能起到固定站立的作用。
除了黄月村的人,刘西村人也过来帮忙打下手,而在这片林子里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安全问题,一名进入淤泥区操作的人员至少要有三个人保证他的安全,这样就算人掉落淤泥坑也能在第一时间把人拉出来。
一切准备工作做完之后这些工人就带着电锯进入淤泥潭中切割腐坏的树木,为了安全起见操作人员还做了简单的处理,带了口罩和眼镜。
我们定下的策略是先锯一棵树,所以挑了一颗腐朽最为严重的大树下手。
工人先是要把粗大的树身锯断,这事儿只要小心点也不用费太大力气,在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后近六七米高的树身被锯断跌落泥坑中,处理树根是个难题,因为一株树下面盘根错节,树根也很坚硬,想要将树根整体挖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看树被切开的断面已经是一片漆黑,而且树身中心明显有腐烂的斑痕,且斑痕是像四周延展的。
也就是说这株树的下部确实是被污染了,但任何细菌也不可能对树造成如此明显的腐蚀,所以必然是有原因的。
而处理树根只能是用最笨的办法,就是挖空树身四周的淤泥,可麻烦的是没挖一铲子淤泥出来就会有别的淤泥流淌过来填满之前挖开的区域。
所以在这里没法只挖一片区域,要挖就得把所有的淤泥给挖走。
最后还是村长想了个不错的点子,他让人取来一张薄钢板,这是为包木板特别订制的材料,随后他们将木板插入淤泥中在树身前做了一道格挡区域,之后工人继续挖淤泥,可是过了没一会儿我就现钢板表面开始迅锈蚀,只见一道铁红色的锈斑以肉眼能看见的度在钢板表面迅延伸,这一过程虽然悄无声息但让我有一种怵目惊心的感觉。
我可以百分百的说这人只要是掉落淤泥潭中就算不被淤泥淹死,也会被其中强大的腐蚀力杀死。
问题是一处泥潭即便淤泥中有海量的细菌也不可能以如此强烈的腐蚀性?
想到这儿我走到吴村长身边小声道:“这片泥潭有大问题,我建议还是别搞什么旅游度假村了,我建议你们应该搬离此地。”
“搬离?我们祖祖辈辈在这生活,就算当年黄河水泛滥时都没离开。”
“水好躲,但病菌就不好躲了。”
“您几位神通广大,帮帮忙啊,事成之后我一定不会亏待……”
“这不是钱的问题,如果能帮忙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可现在的情况是泥潭的腐蚀性对于木头和钢板都有巨大的破坏力,我不知道对人是否会造成伤害。”
“我们不能因为不确定的事情而放弃能改变他们命运的机会,即便是我想这么做村民也不会同意的,现在家家户户都在为旅游度假村做准备,就因为我一句话而放弃,你觉得可能吗?”
我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话音未落就听有人喊了一嗓子道:“钢板断了、钢板断了。”
只见刚才插在泥潭中的钢板因为被腐蚀的过于厉害,已经断裂成两截,见状吴村长脸色变了道:“怎么会这样?”
我两正在满心疑虑的思索着就见锯断树根旁一道黑影闪烁,随即一只和天牛体型差不多的飞虫从泥潭中振翅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