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台北市。在病院的前面,有一片好大好大的草原。 天气已经相当冷了,是暮秋的时节。医院大门前的一棵凤凰木,叶子完全黄了,筛落了一地黄色的、细碎的落叶。寒风不断萧萧瑟瑟地吹过来,那落叶也不断地飘坠。 有两个中年的女人走进了病院,一面走,一面细声地谈着话,其中一个,穿着藏青色的旗袍,是段太太。另一个,穿着米色的洋装,却是那历尽风霜的许太太。一个是宛露的养母,一个是宛露的生母。 “据医生说,”段太太在解释着,满脸的凝重与绝望,“她可能终生就是这个样子了,我们也用过各种办法,都无法唤醒她的神志。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给她个安静的、休养的环境,让她活下去。或者有一天,奇迹出现,她又会醒过来,谁知道呢?我们现在只能期望于奇迹了。” 许太太在擦眼泪,她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