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剩了她与这个陌生男人在一块儿。说大不大的屋子里,总是有些古怪的。宝莺心里越发不安,因为先前几次与男子独处,最后都是她被欺负了。
她偏了头,耳边滑落下一丝柔软的发柳,这姓高的男人眼神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甚至他伸出手,意欲替她将落发抚自耳后。
宝莺被他碰到的一瞬间,身子本能地开始颤抖。
他手不留痕迹地收了回来。又不言语其他,转而自桌上斟了杯茶放在她面前。随后便转身走进了内室。
宝莺瞧见他走,紧咬的牙关这才松了下来,心跳得口感舌燥。面前刚才这茶,犹豫再三,都没干再喝下。
她听到内室传出来的动静,一回头,吓得她手中的茶杯就那么摔在地上,一地瓷片花儿。
这这这······
这男人竟然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了!
宝莺连忙又转过头,恬淡秀颜此刻红得吓人。她遮着眼睛,厉着声音呵问道:你你你!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此处是我的屋阁,规矩不都应该我说了算么?他毫不在意,一点也无遮掩的心思:他们忘了告诉你吧,在我这,最大的规矩······
就是我不喜欢穿衣服,更不喜欢来人穿衣服。
这算是什么破规矩?宝莺心里骂着,此刻又不知如何是好。若是真的要按照他的规矩做······着光天白日下的,虽说门关上,窗也有帘子······
总之是万万不行的。她虽是做了心理准备,但是,这样的心理准备,可一点也没做好呀!
高先生也不强求他,缓缓走到她身边的一登上坐下,取了另外一只茶盏,优哉游哉地喝了起来。
宝莺听见她半天都不说话,只有喝水的声音,更不见他有更逾越的举动,又是好奇,悄悄地指尖开了道缝,打量着他。
这男人,确实是与众不同的。
先前见的男子躯体,不谈深夜中的初次,就是后来被郭荣他们奸辱,都让她觉得男子的一切,是那么的丑恶,尤其是胯间生龙活虎的玩意儿,长相恶心,形状恶心,所做之事更恶心,就代表着掠夺和耻辱的侵犯。
但是,他的东西,好像,看着却挺美?
高先生虽高大,但是精瘦干练,不多一丝赘肉,腹间犹见起伏的肌腱。再往下去,下腹竟无一丝毛发,干干净净就是呈表着肤色。
他的阳柱,也是斯斯文文。塌软软着,大概就是手掌长度,不唬人,像是优雅地沉睡之中。而顶端的那圆头,则是像女子唇色一般的肉粉,比刚出锅的去了壳的鸡蛋还要滑嫩。
不知不觉,手就这么放下了。直到高先生笑声传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定着看了有多长时间。
高先生那表情似得意洋洋,对自己至阳之物是满意得很,对她不自觉的赞叹表示轻蔑。宝莺原本还是羞,看到他这戏谑表情,一下子就来了火气。
这有什么可傲的?长得好看,又不是代表东西好用!自己又不是没尝过的雏儿,至于这么瞧不起人?
想到这儿,她索性也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抬着下巴,开始解自己衣裳。
一片片红瓣滑落,露出那百润又泛着燥的蕊。虽不似最初的纯洁无瑕,但坚强抗住风浪,又遭受了热水洗礼留下痕印,令她看着更迷人了罢。
也更令人心疼。
纵使阅人无数,男女情乐如同日常进食吃饭一般的他,目光都闪烁震撼。
不是有句话可说得好?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不管是什么露什么风的,总之大概可以预料到,这两人,该会有些遭不住的人间无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