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尴尬,咽了小口唾沫,“所以。。。。。。现在也不适合求婚了是吗?”本想耍个小把戏的。。。。。。
“求求求!求个屁!”秦甦甩脸,说不嫁了。
石墨跟在后面,问她,“生气了?”
她余光瞥见破洞的西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神经病!”
“要不要试试戒指?”他试探问。
“我跟你讲!石墨!你不去两层皮,我是不会主动戴戒指的!”
都怪纸条往事让她上头,差点轻易放过他。
“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嫁人呢!我这种万人迷,生了宝宝也有人追,就算是孩子他爹,也要排队。”她气得刹不住车,什么话都往外冒,等到后面没了声,又自己尴尬起来,“干嘛不说话?被吓跑了?”
像高中一样,看她有很多亲密伙伴,就躲到门背后装夜礼服假面,是吗?
“没。”他牵上她的手,附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有特权可以不用排队吗?”
“。。。。。。”秦甦耳朵一热,本能往旁边缩,“你有什么特权!”
“你说呢?”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到把她理直气壮的眼神,盯得往一旁歪去。
他失笑地亲亲她的脸颊,“好了,我错了,只是扔个硬币撒撒气,没想到你会当真。”
秦甦:“我很容易当真的。”她知道世界上大部分东西都很假,但把它当真时,它就是她的真。
“知道了,我下次会搞个比这个浪漫的。”
“切,这个浪漫个屁。”
“这还不浪漫?我想了好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你好歹也是差点订过婚的人,怎么这点经验都没有呢?你那个翻硬币的技术还不如你膝盖跪破皮来得浪漫呢!”
“不浪漫?你没有看完整版!”他的计划原是完美的。
然后,三伏夏夜,站在四层小楼对面的八角亭,秦甦看石墨转了半小时硬币。。。。。。
他中了邪。像喜剧演员被破了包袱,后面如何捡起都免不得狼狈。
熟练到顺时针、逆时针都可信手拈来的技术,此刻再做,笨拙得可笑。
石墨咬牙,一遍又一遍,直到秦甦一声一声的噗嗤吹得比蛙噪还响,他终于勉强做完了一遍硬币与戒指的转换。
做完,他额角渗汗地看向她。
秦甦:“台词呢?”
石墨:“。。。。。。嫁给我。。。。。。”
秦甦:“不嫁!”
一点都不浪漫,害她喂蚊子。
“是接受过很多浪漫,所以不稀罕我这个了,是吗?”
回去路上,石墨心情有点差。
“是啊!我这辈子经历过最大的浪漫,就是高中被纸匿名纸条鼓舞。”她斜睨向他,“你得超过他,不然我就去找我的路易基小兄弟。”
“路易基是谁?”不是他吗?
“哦。。。。。。我是马里奥,”她踮起脚,凑近石墨的眼睛,与他隔着一层心知肚明,打起马虎眼,“路易基是我给他起的昵称。”
“。。。。。。”石墨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