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暮第一次在酒吧见到阮雨知,是阮雨知先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因而她便注意到这个与周围喧闹氛围格格不入的冷淡气质女人。
当年阮雨知压力大,深受失眠的困扰,用了很多方法都没用,无处排解,她对借酒消愁持有怀疑的态度,路过酒吧时鬼使神差走了进去。
来了酒吧后她并不能适应,甚至有点不自在,因而打算离开,却注意到宁昭暮。宁昭暮在人群中很是耀眼夺目,热情奔放如绽放的红玫瑰,金色的波浪卷长发倾泄至腰处,裙子开叉到腿部,一颦一笑,活色生香,底下全都是迷恋她的男人,眼巴巴的看着她,心甘情愿甚至鬼迷心窍的,将大把大把的钞票,花到她的身上。
阮雨知对宁昭暮的第一印象是,这人美得很张扬,很鲜活,是她之前未曾见过的类型,因而便多看了几眼。
正是因为这几眼,宁昭暮甩开身边的莺莺燕燕,端着酒杯走到她的身边,挑了挑眉:“怎么一直看着我?”
阮雨知忙不迭别开眼:“抱歉。”
宁昭暮觉得她挺有意思:“你第一次来?”
“嗯。”阮雨知回答。
宁昭暮让人拿来一瓶酒,给她倒满:“来酒吧哪有不喝酒的,来,我陪你喝一杯。”
阮雨知迟疑几秒,端起酒杯喝完,宁昭暮又给她杯子倒满,她每次都喝完了。
到最后宁昭暮拿走了她的杯子:“看来你真的是第一次来。”
“谢谢你过来陪我喝酒。”阮雨知说。
宁昭暮打量了一下她,掩着嘴轻轻笑着:“你可真单纯。”
给客人推销酒水,让客人喝得越多,宁昭暮提成就可以拿得越多,结果这人还反过来谢谢她。
阮雨知交叠着手指:“可能我不太懂这个圈子的规则。”
“那你还敢就这么一个人来,也不怕被骗啊你。”宁昭暮把酒撤掉:“不妨说说,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阮雨知说:“睡不着。”
“哦,原来是失眠,因为什么?失恋?还是工作?”
阮雨知摇摇头:“不是失恋。”
宁昭暮端详着着她,冷淡的眉眼中,拧着微微的痛苦。
“那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活着挺无趣的。”可能是喝了酒,酒精在大脑的作用,阮雨知一向憋着的负能量,在宁昭暮面前不小心释放出了一点点。
宁昭暮看着她:“你也就才二十几岁而已吧,这就对生活丧失了兴趣?要我说,有趣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比如?”
……
把人带去了酒店,宁昭暮手指放在阮雨知衣服第一颗纽扣上,要解不解的:“你确定,要试试?”
“你是干这行的?”
对于阮雨知的误解,宁昭暮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她笑:“你胆子挺大,连我是干什么的都没了解清楚,就敢跟着我来酒店。”
“你看着不像是坏人。”
“哦?是吗?那恭喜你,成为我第一位客人。”她解开阮雨知第一颗扣子,锁骨露出了大半片,却突然又停了下来。
这人太乖,让喝酒就喝酒,让来酒店就来酒店,现在要脱她衣服,也不知道拒绝的,宁昭暮收手,不想骗她。
“下次不要再一个人来酒吧了,也不要随随便便就跟人来酒店,很危险的知道不?”宁昭暮叮嘱了她几句,而后拿起包,似乎是准备走人。
阮雨知看着她背影:“你怎么说话不算数的,我又不是没有钱给你。”
“什么?”宁昭暮觉得有点好笑,指了指自己:“我,说话不算数?”
“不是你说有方法可以帮我解决失眠这个困扰的吗?”
宁昭暮走到她身边:“那你可知道,我说的方法,是指什么事情吗?”
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的,没想到这人还真信了。
“我知道。”阮雨知半垂着眼:“但是我可能没法对你负责,最多,只能给你钱。”
那晚的醉生梦死后,阮雨知似乎依赖上了宁昭暮。她在宁昭暮身上找到了压抑的发泄口,而只有在床上,阮雨知才觉得自己麻木的灵魂才像是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