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俞是这府中主人,昨日那酒鬼则是他独子梁蓟。他穿着富贵,修为虽然不高,但是也非酒囊饭袋。
一开口就是污蔑人的大锅扣下来,沈屏不快,“平白污蔑人也得讲证据,我一个瞎子,可杀不了你那强壮跋扈的儿子。”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人便立刻站出来反驳:“你休要狡辩,我家公子自与你起过冲突之后便不见踪影,除了你还会有谁!而且你是瞎子,你旁边那个可不是!”
“可笑!”沈屏声音渐冷,“与我有过冲突的多了,倘若如你们所说,那岂不是死了人的都要来找我索命?”
“巧言善辩!”梁俞冷哼。
“夸得在理。”沈屏微笑,这一下更气得梁俞诸人吹胡子瞪眼,“你这……”
“这就生气了?”沈屏阴阳怪气道,“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翻,我可是被污蔑杀人了。”
“不过,好在我心胸宽广,我旁边这位又修为高深,倒是能告诉你们那梁公子在何处。”
此言一出,诸人都朝他看来。
沈屏勾唇,“那梁公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们都未仔细找找,就说人不见了,还急匆匆找我来偿命,真是蛮不讲理。”
“你胡说!这里哪有我们家公子!”
“西南角有人快要没命了,再不去瞧瞧,大概只能收尸了……”沈屏声音幽幽道。
“西南角,那里是……”诸人有些犹豫,梁俞往那手下人看去,“那里没有搜过?”
“老爷,您不是不让府里人靠近那里吗?而且其他地方都上上下下搜过了,公子也不在,所以就……”
沈屏听了一笑,“看来我所言非虚,你们找人找得敷衍,往旁人身上迁怒倒是利索。”
他一通冷嘲热讽,梁俞及手下人都脸色不大好看。
梁俞好像还有别的打算,眉头紧蹙。沈屏勾唇,“梁老爷到底是担心儿子,还是说……借着找儿子的由头另有目的呢?”
“休要胡说八道!”先前开口的人又忍不住呵斥,沈屏却毫不在意。
梁俞不开口,他便继续道:
“只说你家少爷不见踪影,也不往偏僻处找找,找人花了多少心思,找别的东西又花了多少心思……”沈屏笑了下:“要找的东西就这样要紧,竟连亲儿子都顾不得了。”
话里话外别有意味。
梁俞眸子一凛,看着沈屏,“你们二人究竟是什么人?”
这镇子所在偏僻,修士又鲜少来此,久而久之以梁俞为首,并且逐渐有梁府一家独大的势头,梁府对于整个镇上流动人口的来历几乎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是这两日忽然就出现两个面生的人,只看穿着外貌便知非一般人,所以梁俞底下的人一早便盯上了沈屏二人。
他们一面调查沈屏二人来历,另一方面也是监视,只是好巧不巧,梁俞独子梁蓟与沈屏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之后便踪迹全无。
后来过了大半天,又传来梁府有东西失窃的消息。梁俞派人守着的祠堂一片混乱,牌位旁边还有一个被撬开的木盒,里边的东西不翼而飞。
得知此事的梁俞脸色骤变,发了一通火,然后便派人去找梁蓟……还有那个无人见过的宝贝!
这么一个不大的小镇上,想要找人是极其容易的。抛开其他的嫌疑人,剩下的其实并不难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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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梁俞在知道此事后,并没有立即叫人将沈屏抓来。据手下人来报,沈屏虽然只是个炼气期的小修士,但他身边的那个人却看不出修为到了何种程度。
怕招致祸事,梁俞只是嘱咐底下的人不要擅动,以免打草惊蛇。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底下的人会错了意,直接将人给带了过来,而且先给了沈屏一出下马威。
用来吓唬沈屏的野兽是梁蓟之前打猎弄来的,平日里都是拿着活物在喂养,煞气血腥味浓重。原以为如沈屏这样看着弱不禁风的人,随便吓吓也就招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还是有些神通在身上的。
轻而易举就逃脱了掌控,而且就在众人寻找之际,府里出现异动,梁俞发现那失窃的宝贝十有八九在沈屏二人身上。
所以这才急匆匆赶来,一边质问梁蓟的下落,一边小心窥探沈屏二人是否拿了祠堂里的东西。
两方各怀心思,沈屏比起梁俞的投鼠忌器来却更放松些,“人命关天,梁老爷倒是不着急,我好心提供线索,可别到时候梁公子真没命了再赖到我头上。”
梁俞一摆手,就有人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