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见面他便知岁妤极其在乎自己“红杏出墙”一事,既然如此,那不叫女孩想起来便是。
可。。。。。。明明同别人说说笑笑心情大好的样子,怎么到了他跟前,就变得畏惧了?
难不成她也像其他人那样,觉得自己荒淫无度,是个暴君?
他不明白,明明二人分开那天,岁妤的态度便已然缓和,时至今日,却又像降至冰点。
帝宸从不是自己憋着乱想的性子,抚着岁妤肩膀、一手揽住她腰肢便将她整个人调了个方向,俯身直直看着她。
岁妤呼吸急促,眼睫震颤得翩飞,“我还没想好。。。。。。”
“那要多久才能想好?”帝宸不想再等,只要岁妤同意,她立刻便能成为自己的皇后。
女孩被他问得眉眼间都皱起,嗫嚅着不知该怎么回话。
帝宸不动声色按下心间暴虐的一切情绪,半跪在地上,“再有半个月,杳杳,再有半个月,我帮你和离,迎你入宫。”
“你只会是我一人的皇后。”
岁妤心跳蓦然漏了一拍。
垂下的眼睫缓缓抬起,看向与自己平视的男人,“为何?若是那晚,圣上只当是个意外便好,总有人比我更貌美、更合您的心意。”
“可那不是你,我就想要你。”帝宸的声音很坚定,不容拒绝。
发了疯一样的想要她,要她成为自己的皇后。
只要一想到她会是自己名正言顺、唯一的妻子,帝宸便觉得欣喜万分。
第一眼,他便认定岁妤了。
岁妤手抵着男人胸膛,躲开他的啄吻,“这是公主府,我还要见人呢。”
若是真有些不雅之处叫人看出来了,她也不用活了。
帝宸顿住,幽深晦暗的目光紧紧盯着岁妤,到底没继续,低垂的眉眼处深色愈浓,“那不如杳杳和我说说,那春宫图上有些什么罢?”
“又或是忍痛割爱,送我两三本瞧瞧?”
岁妤蓦然瞪圆了眼睛,有些羞愤,“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这怎么能叫偷听呢,”帝宸明目张胆耍无赖,“我不过是在等你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
“这园子这么大,总不能不允我在墙上歇歇脚吧?”
岁妤扭过头去不想看他,更不想回答他。
便被擒住下颌强硬转回来,灼热的视线凝在她唇上,呼吸喷洒,却硬生生克制着没吻下来。
“今日饯花神,杳杳总得给我做点东西,以慰我相思之情。”
与花朝节类似,只是少有人会在这一日提到。
毕竟若真有情,花朝节那日氛围那般好,早就捅破窗户纸了,也不会等到今日。
但若非要这么强扯,今日女子送心上人礼物,也能看作是表白心意。
是以帝宸这么问,便是想找个借口要岁妤给他点答复,哪怕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也好。
委实是退好大一步,将主动权全盘交托在岁妤身上来。
若是叫端阳公主、太后那些人见了,指不定会以为他是鬼上身,才这么好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