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他想,反正这辈子,他是离不开她了。
别人都说,精神病医生大部分都有精神病,他也是。他的病,就是她。
陈宗缦感觉到江桁逐渐上升的体温,一股脑儿的把自己准备了十天的话像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当时安格斯那件事,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觉得安格斯曾经帮了我这么多,难得有一次他需要我帮忙,我是一定要答应的。”她顿了顿,“其实后来我也有点庆幸,那个男人拿着玻璃顶着我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当时告诉了你,被‘他们’知道了,会不会也让你陷入危险之中…当然,我承认没有对你坦诚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她抬起头,定定的望进江桁的眼睛里,那里面是一片星辰大海,也是她的心所在的地方。“我以后再也不会瞒着你了,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你……”
“别说了。”江桁打断了她的话。
他低头看着她,看见她眼里的慌乱、不安,和诧异。他的目光下移,顺着她的鼻尖,落在她淡淡的唇上。
低头,攫住。
狂风暴雨一般在她的唇舌中宣泄着自己的情感,两个人没有丝毫保留,把所有的自己都全身心的交到对方手上。他的舌尖舔舐着她的唇瓣,她的呼吸纠缠着他的轻喘,江桁把手指伸进陈宗缦的长发中,舌尖长驱直入,重重的扫过她的上颚,引起身下小姑娘的一阵颤抖。
吻着吻着,江桁突然尝到了一丝咸咸的味道。
他捧着陈宗缦的脸缓缓推开,后知后觉的发现小姑娘已然泪流满面。
“怎么了?”他的声音磁性而又柔软。
陈宗缦一边吸着鼻子,一边重新扑进他的怀里,哽咽着说:“我怎么会这么好命,遇到你呢?”她的脑袋在江桁怀里不停的蹭着,心被填的满满的。
江桁失笑,拍拍她的后背:“所以啊,你就偷着乐吧,万一有个比你命更好的出现了,把我抢走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去!”陈宗缦破涕为笑,拉过江桁的领口擦着眼泪。
“啊对了!”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江桁揽过她的肩膀:“有什么事进屋再说,外面冷。”
“不行!”陈宗缦推开他的手臂,表情变得十分严肃,“这件事一定要在这解决。”
江桁挑了挑眉毛。
她扭头,指了指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停在路边的一辆红色的出租车,搓了搓手:“我刚刚打车过来的,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江桁顺着陈宗缦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个出租车司机此刻就倚在车边,脸上笑呵呵的,也不着急。看见他们两个人扭头看他,司机还开心的朝两个人挥了挥手。
他无奈的走过去掏出钱包付了钱,送走了出租车,一扭头,就看到陈宗缦笑成了一只小狐狸。
“不是当初给你包了个红包吗?”江桁问道,“里面放了五百,足够你打车回来了吧。”
“什么!”陈宗缦惊呼:“我还以为那个红包只是意思意思,里面还真有钱?”红包是大年初一那天早上江桁给她的,她也没细看就塞在了枕头底下,现在恐怕……
“便宜她们了。”她撇撇嘴,脸上都是懊悔。
两个人进了屋,肩并肩坐在沙发上。
☆、第70章 医生的豪华小楼
陈宗缦坐在沙发上,四处打量这这个上下两层的下楼:“啧啧,精神病院坑精神病,你们这些医生搜刮了人家的血汗钱,都*在自己房子里了,你看看。”她伸手拈起桌子上一个杯子,白色的烤瓷精致的金色花边,“我仿佛看到了成堆成堆的红包啊!”
“红包?”江桁从楼上听到这么一句,又转身进了屋子,再下来的时候,手上多出来一张纸,修长的手指一边下楼一边在纸张上跳动着,几秒钟的时间折成纸飞机,手臂轻抬,纸飞机在空中滑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准确的在陈宗缦怀里着陆。
她不解的把纸飞机展开,发现是一张上个月的工资单。
开始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一眼,数了数里面的零,然后眼珠子都要跳出眼眶。
“不会吧……”她把工资单晃了晃,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不是因为上面钱太多,而是因为……“就这么点儿?”她环视了一圈江桁的房子,伸着脖子问道,“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