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桁摇摇头。
陈宗缦猛然想起好像很久之前的有一天,就是她知道自己所有的费用都是江桁给她交的那一天,张小红似乎跟她算过一笔账,里面好像有一句话说的就是江医生每小时的价格是……她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除了工资以外,每个月收入是……?”
江桁微笑着说了一个数字。
陈宗缦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傍大款。
怪不得他每个月负担着自己的医药费还活的这么滋润,原来如此啊。
提到医药费,陈宗缦突然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拉过自己的小包裹一通乱翻,然后摸摸自己的口袋,最后东张西望了半天,眼睛一亮,手伸进衣领里,拽出一枚铜钱,取下来,放在手心,伸到江桁眼皮底下。
江桁眸色一暗,表情也有些凝滞:“这是什么意思?”
陈宗缦的表情有些局促:“我知道我这半年住院以来,所有的医药费都是你帮我出的,我身上没钱,从前的银行存款恐怕也早就被搬空了,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只有这个……”
“你还拿我当外人?”江桁低头,伸手覆上那枚铜钱。
铜钱的表面还残留着陈宗缦的体温。
陈宗缦急忙摇头否认:“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有句俗话吗,亲兄弟还要明算账的,再说了,咱俩还没好之前你就帮我付医药费了,我…没想到自己还会成为你经济上的负担。”陈宗缦否认的急切,生怕江桁误会。
江桁皱起眉头,并没有拿那枚铜钱,而是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好,你想还钱,我可以答应,说吧,你想拿什么还?”他的目光落在拴着红绳的铜钱上,“这是我给你的,你现在那它还给我?陈宗缦,没这个说法。”
她瘪瘪嘴。声音软软的:“可是我身上没钱。”
江桁眉毛一挑,大手抓住陈宗缦的手腕,猛地一带,陈宗缦就跌进他的怀里。他一只手揽着陈宗缦的腰,一只手移到她脸侧,捏了捏她软软的耳垂,语气轻佻:“没钱,那就肉偿吧。”
陈宗缦的脸瞬间烫的可以煎鸡蛋。
她一把推开江桁,花容失色:“你你你你…!”是最近的文风太过正直,让她竟然忘了江桁之前还是个流氓变态来着!
“变态!流氓!”陈宗缦不仅这样想了,还大声的说了出来。
而江桁更是得寸进尺,一把把陈宗缦扑在身下,用一种危险的眼神看着她,轻飘飘的说道:“没错,我就是变态,就是流氓。”说完,就把头埋进她的领口。
陈宗缦被他的呼吸弄得很痒,笑着仰起头,手脚不停的在半空中扑腾着。
不过很快,江桁就把头抬了起来,表情不太好。
“陈宗缦。”
“嗯?”陈宗缦的声音很软的有些媚。
江桁强迫自己按下心头那隐隐的冲动,刮了刮她的脸蛋:“你几天没洗澡了?”
哎?
陈宗缦尖叫一声把江桁推开,自己愣愣的坐在沙发上,掰着指头数了数,然后一张脸瞬间耷拉了下来,声音中带了哭腔:“医生,你家的浴室在哪儿?”
她竟然已经五天没有洗过澡了!
为了出院忙的焦头烂额,再加上心情低落,她根本顾不得洗澡。她想起自己刚刚竟然是带着一身酸臭味在江桁怀里窝着,懊悔就冲上大脑。
江桁朝楼上一指:“上楼右手边第一间,衣服已经放在床上了,你自己拿。”
说完,他起身,朝另一边走去,陈宗缦刚刚看过,似乎是厨房。
“想吃什么?”他边走边问。
陈宗缦上楼的脚步放缓,低头想了想:“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