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就挖了条七百多米长的地道?这外面可是有一层花岗岩!”周逸文眼皮一抬,有些惊愕,挥手走进黑不隆冬的地道口。
他小心观察着约半人高的地道四周岩壁,发现竟是被人生生用某种工具砍了下来,又往前走了几百米,快要接近六处大视听结界之时,看见周围的墙臂有些异样,痕迹不再像刚开始那般生硬,线条渐渐显得圆润起来。
将手掌贴在墙壁上感应着,他微微皱眉,感受到岩石处传来的丝丝火燥之意。
出了地道口便看见三个灰头灰脸的夜班值班人员,他不好对着原来秦梓儿的下属发怒,披头便喝斥那个梳马尾辫的小女生:“你们是怎么值的班?”
马尾辫小女生委屈道:“我们一夜没睡,根本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挖的地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罢罢。”周逸文叹了口气,一摆手,“那人比你们修为强太多,过几天我去找他讨公道。”
好在六处大楼里面没有丢失什么东西,细细察了半天,发现这修为高深的窃贼似乎什么重要事物也没带走。
……
……
半个小时后,周逸文站在昨天易天行进去的第二个房间外,感受着面前扑鼻而来的正宗道家气息,感受着那几道三台七星斗法禁制强大的威力,喃喃道:“小师妹,这门里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会用自己一个人会的三台七星斗法封住?”
“易天行,你来我六处一趟,却什么都不拿,你究竟在玩什么玄虚?”
第二十一章 胜利的大会
后几日易天行在学校考完了最后几门试,站在一教学校的平台上,看着身边复古式的栏杆,看着眼前被道路分成两块的荷花池,看着池中因寒气而显得怯懦发抖的残叶败枝,他叹了一口气。
到了告别校园的时刻。
学问见识之类,在这朗朗园中也学不得多少,但此间气氛自在,书卷气泼辣气夹杂,是世间最寻常的生活,却是易天行最爱的生活——“校园”二字,对于少年来讲,精神上的象征意义更要大一些。
与同寝室的同学们攀着肩膀从考场回到旧六舍,在阴暗的房间里面,众人开始打牌,美其名曰,本学期的止战之局。
看着宿舍里的哄闹人气,听着扑克牌摔在木桌上的啪啪之声,易天行咧嘴笑了,不顾众人的强力反对,死皮赖脸地凑了上去,认认真真地玩了一把双抠,这一把他没有用任何的异能,也没有去看那些同学的牌,但超强的记忆力还是让他完美地使出了拖拉机抠底六十五分的战术。
“手上只有六十五分。”他做出万分惋惜状,然后被旁边的人哄下了牌桌。
可能是在省城大学最后一次打牌了吧?想到初进大学时的生活,想着在学生活动中心玩双抠打麻将,中国国际象棋双杀,围棋运子,想到当时和自己分坐桌子两侧的清丽女子秦梓儿,易天行有些恍惚。他这时已经收拾好了包裹下了楼,同学们以为他已经买好车票了,拍拍他的肩便当作了送行,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准备退学,所以这告别显得很男儿气,很洒脱。
提着包裹在校园里往东门走去,在路上却看见一个女生望了自己一眼,然后马上低下头,悄无声息地准备从他身边走过。
“钟大团支书,见着我了怎么不打招呼?”易天行拦住那个女生调笑道。
“易……易……易同学好。”平日里很开朗的钟同学无来由双颊一红,赶紧低头走了。
易天行在后面摸摸脑袋,不明所以。
鹏飞工贸离省大并不远,就在七眼桥北面一处大厦里,易天行便没有坐车,沿着文化路太平南街一路向北,绕过二十九中,再从桥上看了两眼府北河,便到了鹏飞工贸的楼下。
他抬头向上看去,只见“流金岁月”四个大金字招牌在冬日下耀着光。
“那娃儿,你找哪个?”易天行正准备进直达三楼的电梯,便被人用正宗省城话拦了下来。
他回头一看,是个中年汉子,眉毛极粗,一张大嘴里面露着黄牙。
他微微皱眉:“上去吃饭。”
第二次在这会议室里开会,鉴于古家三少爷的名头已经在省城江湖上响到一种变态的程度,收到消息的鹏飞工贸大佬们再也不敢像上次一样轻慢,在半个钟头之内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袁野坐在他身边,给他递了一杯茶,附到他耳朵边上轻声说道:“搞突然袭击?”
他笑了笑,转身看着身边还有些行动不便的小肖,没好气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出院了?既然出来了,刚好今天也是要交待你的事情。”
小肖从医院出来后,便一直跟着袁野,只是伤还未全好,暂时在公司里做着闲职,这时候不知道会上会交待什么事情,有些纳闷。
袁野皱皱眉:“这么大的决定,我还没有在下面铺路,怕有反弹。”
易天行也皱眉了:“别理下面这些破人,我们俩个说了算。”
周小美这时候也从会议室外扭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