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再给我一点药。”
阿虎面色僵硬:“少爷,你不能再吃了,过度吃药是会有危险的。”
“而且身体会承受不住,你还记得医生叮嘱过你的吗?”
程安北抬起满目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阿虎:“如果不吃药,那还能怎么办?……”
谁来告诉他,要他怎么办,才能把钉在了骨髓里的人,给连根扒出来?
“少爷……”阿虎嗓音哽咽,很见不得程安北这副模样,他心疼。
阿虎也不知道该怎么劝程安北了,可爱本来就是疯狂不理智的,根本无法用理性控制住。
这一年来程安北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别人不清楚,可别墅里的他们最清楚。
天天围绕在程安北身边,看他对药物上瘾,对幻觉上瘾,对一个死去的人上瘾……
他们也无计可施,束手无措。
沉默片刻后,阿虎道:“少爷,你们之间一定还存在很多误会,姜小姐死而复生刚回来,你要给她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
“你们一定能说清楚的。”
程安北很久没有说话,他最后有气无力,似乎是无奈到了极点,才坐进了车内。
“走吧。”
阿虎连忙到了驾驶座开车。
程安北从烟盒里拿出来一根烟,点燃,他修长手指放在车窗边上,看着身后的池家祖宅越来越小,他们渐行渐远。
程安北冷笑了声:
“结婚?”
“老公?”
“不过是代替池絮嫁给池宴祁而已。只要她没有爱上他,我就还有机会。”
程安北泛红的眸子缓缓抬起,看向祖宅里亮起的灯。
夜里,姜心仪惊醒,觉得口渴,下楼喝水。
却没想到,她在客厅里,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池宴祁。
姜心仪心头咯噔一下,池宴祁和她对上视线。
“醒了?过来,坐。”池宴祁的语调不容抗拒。
姜心仪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很累,装完水就上楼睡觉了。”
言外之意,是在问池宴祁能不能放过她。
然而池宴祁没说话。
姜心仪只好叹了口气,坐在了沙发上。
她还没开口,池宴祁就递过来一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