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如此直白的揭人所短,当真是毫不留情面……”
“骑马确非我之所长,婉儿最为擅长医术,少主您瞧,这满地的花草之中,其实有诸多是药材,不若我教少主您辨认些许?”
“如此,少主日后领兵作战之际,或对您有所助益!您便不会像此刻般如此乏味了!”
完颜珲颔首应许,二人下马。
沈婉抽出赤焰弯刀,完颜珲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只见沈婉用弯刀在自己手指上划开一道小口,鲜红的血珠汩汩流出,完颜珲大惊失色:
“婉儿,你这是何意?”
沈婉眉头舒展,指向脚边褐色叶片的植株,轻声道:
“可否烦请少主摘下此叶片,揉碎后交与婉儿。”
完颜珲赶忙照做,沈婉接过已被揉得粉碎的叶片,将其涂抹在伤口上,不多时,伤口便不再渗血。
完颜珲眉头紧蹙:
“婉儿,你若想教我识药,只需向我说明其功效即可,何必将自己划伤?”
沈婉抬眼凝视完颜珲:
“只是小伤口,明日便会痊愈了!”
“若非如此,少主恐怕又会觉得无趣了!”
完颜珲抿唇沉思,认药之事的确比赛马更为枯燥,然而,这……解闷的方式……也实在是独树一帜!
完颜珲正欲开口:如此有趣,怎会乏味?
话未出口,却听沈婉已徐徐道来:
“少主,此草名曰大蓟,其生命力旺盛,极为常见,于山坡林中、林缘等地皆能寻其踪迹!”
“其对内对外出血均有奇效,又轻易所得,此物乃作战之时,最好配备的药材之一!”
完颜珲皱眉:
“为何我的军医从未向我提及?”
沈婉浅笑:
“谁敢与您讲说如此无趣之事?”
“况且,这大蓟与飞廉外貌极其相似,诸多医士亦难以辨别,然大蓟与飞廉所治病症却差异甚巨,因此,以致大蓟之功效一直未能确切载入典籍!”
“其叶片可止血,根熬水服下,亦可疗治呕血之症!古人未录,婉儿已记载于册,或可为后世所用!”
沈婉言辞间不觉舒展眉头,眼眸闪烁光芒,完颜珲若有所悟,听她论医道,似乎也并非想象中的——那般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