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斗志昂扬来,垂头丧气的走。
木槿附香看得快意极了,待人离开,免不得又是一通彩虹屁。
说到兴起,附香咂咂嘴:“那桑枝姑娘倒也有用处,如果没她在,二太太指不定有得用什么理由呢!”
旋即又烦恼:“就是始终是外人,她在,咱们几人都不能好好说话。”
“该说什么说什么。”宋予恩语气平和:“好歹是定安侯的心腹,别让人觉得我们另有二心。”
她猜想,沈藏之让桑枝跟着,也有试探她合作是否真心的意味。
尤其是宋家人亲口指证她与外男私会,沈藏之是个男人就该在红杏没出墙时,把树枝砍了。
附香不知其中弯弯绕绕,没大明白。
木槿却懂了:“桑枝姑娘是定安侯的心腹,自然也是咱们自己人,我们绝对不会给您惹麻烦。”
宋予恩翻看着账本,点了点头:“木槿,你跟在他们后头去一趟西苑。”
“先找吴婆子问清楚,若是被发现,你就说是我让你给桑枝帮忙的。”
木槿点头,同时疑惑:“姑娘不是说不急吗?”
“情况有变。”宋予恩想到昨晚跟沈藏之说过的事,眉心攒起。
“咱们掌握的越多,越有利,反之便会让别人抢占先机。”
木槿以为她口中的别人,指的是伯爵府其他人,谨慎道:“是,姑娘放心,我知道该如何了。”
宋予恩没有解释,往下说:“待你们那边办完,我就该去顺天府了。”
附香兴奋的举手:“打探王家和曾姨母的消息,犯不着您亲自去。”
“让我去吧,我保管给您办的妥妥儿的。”
宋予恩却是摇头,叹道:“此番去顺天府,不止为你口中的事,还有一些小麻烦。”
说话间,她脑中浮起张硕的样子。
张硕明显身有暗疾,若是不注意会危及性命,碍于昨儿早间有其他人,有些话不便开口。
对自己人,宋予恩没隐瞒:“张硕身子瞧着不大对,今日顺天府处理正事之外,还想搭上他这条线。”
“若我解决他的健康问题,就算无法让他为我所用,有这层恩情在,以后做什么都顺当些。”
“姑娘考虑的是。”木槿想了想,对附香道:“说个僭越的话,伯爵府虽是圣上亲赐,但府上乱七八糟。”
“老太太还是乡下那番作风,二太太又端着性子装好人,单从刚才夏香对咱们姑娘的说辞,也能看出来。”
“定安侯府那门亲事,嗐,说白了还得看天意,姑娘只有自己想办法站稳脚跟,才是正经事。”
木槿的话,让几人都安静了下来。
平头百姓都羡慕官眷,但谁又能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像她这样被鸠占鹊巢的事虽然少,放眼整个上京,又有多少官眷后宅是真正干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