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男人突然发了话,阴沉沉地捏了他一把:“睡觉,别说话。”
哪有这样的人?!
冬奴恨得牙痒,恼得要掉眼泪:“我不动也行,那你以后不准再往我床上爬了,你再爬……”男人突然又吻了上来,冬奴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慌张地摇了摇头说:“我不说话了,我不说话了。”
哪有这样的人,不讲理,霸道,净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了!
第十三章 疯狂夜晚
这一夜冬奴是在不甘和忧惧中睡过去的,他姐夫的怀抱对他而言仿佛有一种难言的魔力,让他有些难以逃避的沉沦进去。他做了一个很香甜的梦,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反正醒来的时候心情愉悦,身上也说不出的舒坦。他醒的很早,桃良她们起得更早,虽然一睁眼的时候就知道他姐夫已经走了,可冬奴还是心虚,红着脸问:“你们……有没有见到……”
“什么?”桃良捧着湿毛巾递了过来。
冬奴红着脸慌忙摇头:“没什么。”
他穿好衣裳起来,教他练武的师傅已经来了,在院子里候着,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看着儒雅谦和,不像个武师,倒像一个吟风弄月的 文人骚士。外头的天刚有了一丝曙光,远处还是黑胧胧的,黑色的树和白色的雪,高台上的灯笼还亮着霓虹色的光,仿佛蓬莱瑶台。他呵着手来到院子里,桃良赶紧拿着件披风跑过来说:“少爷把这个披上,小心冻着。”
冬奴噙着笑刚要叫桃良帮他系上,那个武师就说话了,咳了一声说:“少爷,咱们这是要练武呢。”
桃良不以为然,也是跟着冬奴久了,在燕府也算半个主子,有些天大地大的,白了一眼装作没听见,柔声细语地说:“少爷身体弱,还是披上,保暖。”
冬奴看那武师的脸色有些难看,笑了笑说:“算了,这样更利索些。”
他说着就撩起袍子扎在腰间,靴子上沾了些雪花,他抬抬腿就给甩掉了,很矫健的样子。学起武来冬奴才知道那武师看起来为什么那么儒雅,原来他们练的是太极,不为练功只为运气,求的就是强身健体。冬奴觉得很新鲜,学起来也觉得很开心,半学半玩,不一会天色就亮了起来。东边的天际亮起来,带着一抹橘红色的光彩,连下了几日的大雪之后,终于迎来了晴朗。冬奴额头上冒着汗意,兴奋地看着天际的曙光,脸庞上全是光彩。太阳露出了一点颜色,雪光也显得很柔和。桃良跑过来给他系上披风,笑着说:“这天一晴就更冷了,少爷出了汗受不得风,进屋来吧。”
冬奴笑着看着天际渐渐冒出来的晨阳,眯着眼看了她一眼,说:“真好看。”
“是啊,冰雪天地骄阳。”
冬奴教人把他的衣物都拿了出来,搭在廊子底下晾了晾,又和他姐姐出了一趟门,去了连州城最有名的佛寺里头敬香。石府在连州,也和他们燕家在京城差不多了,阵仗浩大,一点也不逊色于皇家贵戚的排场。到佛寺的时候他们姐弟俩荣光艳艳,引来了好多前来上香的人围观。只是冬奴初来连州,又甚少出门,很多人都不认识他,倒是对燕双飞,这么多年来早已经看惯她让人目眩神迷的美貌,如今突然见了一个这么粉雕玉琢,风神秀彻的男孩子,都纷纷猜测他的来历。有人悄悄问:“那后头的少年是谁,生的那么美貌?”
“是石府的小少爷吧?”
“不可能,石府什么时候有小少爷了,石夫人膝下无子,石都督也没什么姬妾。”
“不会是都督的私生子吧,他们这种大户人家,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徐大人家不就是突然有了个儿子么,听说就是徐大人的私生子,因为徐夫人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就抱养了过来。”
一时之间众人众说纷纭,阿蛮调皮,混在人群里头,听见这些话心里老不痛快,皱着眉头说:“你们少胡说八道了,那是我们夫人的弟弟,是京都里头大名鼎鼎的燕少爷。”
“金台春深玉石色,花开燕来明月光”,这歌谣谁没有唱过,燕府小少爷的美名,他们更是有所耳闻。只是他们连州到处偏僻,对于那京城里的美貌少年公子,心里只是敬仰,可惜无缘一见。如今听了阿蛮这黄口小儿的话,心里半信半疑,外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关信他们有些着急,皱着眉头说:“少爷,要不咱们回去吧,这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冬奴看了看在前头虔心祷告的燕双飞,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围观,他扭头看了一眼,说:“他们爱着就让他们看,反正我也不在意,我又不是卫 ,还怕他们看?”
关槐动了动嘴角,小声说:“你还不知道咱们少爷,外头围观的人越多,他心里越得意呢。”
“他得意是他的,要是出了意外,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我们。”关信皱着眉头看了看黑压压的人群,有些无奈,又有些鄙夷:“他们这穷乡僻壤的,果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要是在京城,哪会这么疯狂,简直把少爷当成奇珍异兽来看了。”
“他们看少爷,自然是因为少爷好……小姐也好,他们姐弟两个,我看着也觉得耀眼。”
冬奴和燕双飞自然是极其耀眼的,同样耀眼的还有跟着他们的那几个小丫鬟,个个长的像一朵花一样,满满的胭脂味,桃红柳绿的装扮,那才是京城里名门望族应有的风范。冬奴这一趟出巡可算出尽了风头,回来的路上还有人追着马车跑,他撩开车帘往外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马站在一处石桥上,活脱脱像一幅画一样,看到他的时候还朝他挥了挥手。冬奴佯装没有看见,自负地扭过头,心想这连州的守卫到底是怎么办事的,那个拓跋悭怎么可以在城里头来去自由呢。
第三天的时候石坚就回来了,冬奴没有想到,刚脱了衣裳准备睡觉,房门就被人给推开了。冬奴很讨厌他这种不请自来的行为,男人刚走到床前他就把脚踹了出去,脚面触到冰冷的铠甲时他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男人身上是穿着铠甲的,好像一回府就来了他这里,他见男人神色有些异常,后悔自己一见面就动了拳脚,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又不想喊出来闹得人人都知道,吓得赶紧往床里头钻。钻了一半回头看,却见男人在脱衣裳,铠甲掉在地上哗啦响了一声,他吓坏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扔掉被子就想从床上跳下去,却被男人一只胳膊给拦住了,冬奴使出了吃奶地劲,推开男人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可是刚跑了两步,就被男人扑倒在地毯上。他拼了命地往前爬,裤子就被男人给扯下来了,露出了白皙而圆润的桃臂,扭动着更加的撩人。他翻过身不断地用脚踹,下一刻却被男人捉住了小腿,一把将他拖了回去。男人压在他身上,喘着气笑的狰狞:“说说太子怎么弄你的?”
冬奴被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问的愣了一下,他更迷惑的是他的姐夫到底怎么了,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姐夫一向是温柔的,冷漠的,即便是欺负他,也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气度,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邪魅得近乎妖孽的神情。冬奴不敢再说,红着脸使劲挣扎,男人顺势就往他后穴里头摸,并把他按在膝上掰开了他的臀缝。冬奴吓得头皮都麻了,连挣扎都忘记了,冷汗突突地往上冒:“你……你干什么?”
男人摸了一把,说:“让我看看颜色……这么嫩,不像被人搞过……太子怎么弄你的,进去了么?”
“没……没有……”冬奴吓得要哭,抖着说:“我以前……我上次是骗你呢,你不是已经知道是假的了么,你别摸我那里,我害怕。”
“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的小东西,姐夫要怎么相信你?”
“我真没有,我只是老夫人寿宴上的时候见过他一次,我这回没说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