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寻指着那边睡得正香的温意,“这又是什么情况?”
“温意的事情我待会给你解释。”姜澈瞬间严肃起来了,“你刚才给我说的王落仁那时候的状态,在我看来他的那个催眠之类的,还没有被消除,这样的话是极其危险的。因为我上次帮了你们一次,你还记得吗,我可以确保王落仁那时候是清醒的,我把所有的锚点都抹去了。”
“但王落仁这个时候还呈现出这样的表现,我就很怀疑他是不是又接触到了什么。效果能恢复的这么快的话,我真的怀疑他接触了什么人。”姜澈小小声地在和林南寻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警局有内鬼,什么还不止一个。”
也就是姜澈跟林南寻说话地时候,他们谁也不知道,王落仁表面上平静地走在去监狱的路上,可是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和他交流。
“任务完成了吗?”
“都完成了,全部按照教主吩咐的去做的,我甚至还加了一点其他的话,把那个傻警察骗的团团转呢。”
“很好,你的成就我们看在眼里,你为组织牺牲,你是我们组织的英雄,到时候教主会在开会的时候捧着你的相,跟大家说你的辉煌功绩的,我们会一直把你看成我们的英雄的。”
听到这话,王落仁突然咧开嘴笑了一下,他突然这样冷不丁的笑一声,把旁边两个警察吓了一大跳。
“老实一点,别给我搞出什么动静!”其中一个警察狠狠地说道。
下一秒就看见王落仁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像往常一样跟着他们走路。谁也不知道刚才王落仁究竟经历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他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
“所以我才让你小声说话,避开一切有可能听到的人。”姜澈说着摇摇头,“现在很危险,真的,寻哥。你们这种的流程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再给你提醒一遍,局里有内鬼!”
林南寻点点头,“之前江哥也跟我讲过这个问题,你说王落仁……”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艰难地开口,“你的意思是,王落仁交代口供的时候很有可能是受别人的控制?”
见姜澈点点头,他叹了一口气,“那也就是说,他跟我们交代这些,都是背后的人想让我们交代的?”
姜澈又是点点头,林南寻接下来的话更难说出口了,他斟酌着词语,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水杯放在地上,直接顺着这股力,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抖动着嘴唇,什么都没说出来。
姜澈叹了叹气,她知道林南寻现在身上的压力很重,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来,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的。”
“唉……”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林南寻终于是开了口,“姜澈,不管他是不是被人控制的,他所交代的一切事情都是和尸检以及我们掌握的线索一致的。我们已经给他定罪了,并且我看他全程都是心甘情愿地交代所有的事。而且警方必须要给人民给一个交代,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么多案子,并案调查的不能跟人们讲,其中一个案子侦破了,起码能减少一点人们心里的恐惧与害怕。让他们知道我们还是能干事的,让他们安心。如果这么多案子积压到我们手里,一个交代也没有的话,我们的社会恐怕会陷入无限的恐惧里面,所有的社会秩序,社会分工等等都会瓦解,人们只会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我们真的会让彩虹侠把我们的家搞成这样吗?”
姜澈点点头,林南寻说的每一个都很有道理,这样的选择是站在林南寻那个位置上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就去这样做吧,寻哥,不要害怕,尽管去放手做。我跟你说这些的主要目的是这个组织很可怕,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好的,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林南寻迟疑了一秒,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那句话,“温意是什么情况?”
“还说呢。”姜澈的眉毛都快拧在了一起,“我那阵子找他聊天是因为我看温意最近怎么脾气这么暴躁,在我心里他之前不是这样的,所以我去聊了。结果发现一个很要命的事情,他被一个白衣女人盯上了。”
“白衣女人?”林南寻一下子就想到了王薇和王强案子里出现的白衣神秘女子,“就是那个王薇案子里出现的神秘白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