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朦嘟着嘴,不再问了,跟着夏远走了上去。
夏远走上前,笑着道:“朋友,你在干嘛?”
顾余笑看了下手表,道:“等一个朋友,都等了三个小时了,你看,蚊香都烧去两大圈了。”
夏远笑了起来,问道:“你在等一个什么样的朋友?”
顾余笑道:“一个世上最聪明又最狡猾的朋友,一个从来不肯吃亏的朋友,一个让我见了就一个头两个大的朋友,一个总是来问我指数又总不愿帮我捡易拉罐的朋友。”
夏远笑道:“还是一个总是愿意请你喝茶,从不会要你掏钱的朋友。如果这个朋友现在请你去喝几杯,你会怎么做?”
顾余笑道:“我一定喝最好的茶,喝得饱饱的,因为掏钱买单的人不是我。”
他们俩都笑了起来。这样一对好朋友,这样一对最有默契的好朋友,遇到一起怎么会不笑呢?
如果你也有这么一个好得要命的朋友,相遇的时候也一定会笑的。
朋友,永远是最好的。
银丰茶楼,杭州最好的茶楼。
一路上杜晓朦都吵着不要去茶楼,最好的茶她也没兴趣喝,她要去奶茶店,喝奶茶。夏远只是对她说了一句,她就再也没罗嗦过一句了。他只是说:“要喝奶,自己挤去。”
清香扑鼻,淡淡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杜晓朦皱着鼻子,仿佛这是世上最臭的味道。
夏远倒过一杯茶,看着顾余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找你的?”
顾余笑道:“我在网上看到传闻,说股神大赛三天后正式开始,第一个项目是预测香港恒生指数,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所以我也等了你3个小时了。”
夏远道:“就这么坐着等了3个小时还能笑得出来的人,只有你了。”
确实,如果换成别人,你坐在地上等朋友3个小时,你会有这样的耐心吗?你在经过3小时以后还能笑得出来吗?
可是他不是别人,他是顾余笑,他是天生就该笑的顾余笑,他一向都笑看一切。只是,能笑看风云的未必就是好汉,或许笑中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无奈。
顾余笑笑着道:“我是坐了3个小时,但是并没有白白地坐着,坐3个小时可以让你把很多事情,很多细节想得更清楚一些。何况我还欠你一个大人情,我知道等到你这个缺德鬼要我还你人情的那天,一定比坐着30个小时更加让我难受。”
夏远笑道:“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顾余笑。”
他又接着道:“其实我来找你还为了找另外一个人。”
顾余笑道:“谁?”
夏远道:“你的一个老朋友。”
顾余笑道:“我老朋友就你一个。”
夏远道:“他是你的一个老的朋友,他的年纪确实已经够老了。量子基金中国区投资经理,格雷斯。普其。”
顾余笑道:“他确实是个年纪很老的朋友了,老得都请不动了。”
夏远笑道:“能请得动他的,恐怕只有你了。他现在在杭州吗?”
顾余笑道:“他下午刚和我喝过茶,明天就要走了,准备回香港,你现在就想见他?”
夏远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1点了,他皱皱眉道:“这么晚了他会出来吗?”
顾余笑笑着道:“如果别人现在想见他,他一定不会出来。如果是你想见他,他一定会出来。我对他讲过你的故事,他很难想象世上会有你这么年轻的股市天才。”
夏远道:“你也一样,呵呵。”
顾余笑从夏远手里接过手机,给格雷斯。普其打了电话。格雷斯听说是夏远想见他,非常开心地说马上赶过来。
夏远,顾余笑,杜晓朦三人就坐在茶楼里,喝着茶,等待格雷斯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