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珩的忧虑自是不下于王奚,道:&ldo;小七自己未必不知道。但你也知道他的脾性,有时越是危险,他反而越会去……&rdo;
王奚便道:&ldo;那四爷认为……&rdo;
霍宁珩道:&ldo;陆家的事,小七始终是要真正解决的。让颂心暗中跟着去吧,我要放心些。&rdo;
王奚便答:&ldo;是。&rdo;
宋情远远看着王奚急急离开,赶紧命人打听,霍宁珘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
&iddot;
霍宁珘与陆莳兰后来又换成了骑马,但再是急迫,入夜了仍要休整。
正好到了成州驿所,陆莳兰自己要了个房间,沐浴时,将中裤和亵裤不小心弄湿了,正被她挂在衣架上晾着呢。因此,便只穿着中衣,两条腿光溜溜地裹在被子里。
可这样实在不习惯,而且难为情,陆莳兰便想问问自己的行李到没,索性又从榻上爬起来,将外裳穿齐整了,去隔壁找霍宁珘。
霍宁珘的屋里,他正坐在案前在写信,蔺深在旁道:&ldo;七爷,刚得的讯,归德乘胜追击,杀东乾六千兵,小捷。&rdo;
霍宁珘颔首,以示知晓。信写好后,随即递给蔺深,道:&ldo;派人先行,把这封信交给陆槿若。&rdo;
&ldo;是。&rdo;蔺深刚退出去,便见陆莳兰跟着就进了屋里。
蔺深想了想,决定主动将自家主子的门带上。又派人立即将给陆槿若的信送出,自己亲自守在门外。
霍宁珘则诧异看看陆莳兰,他还打算将事务都处理完了,过去找她呢,这姑娘倒是自己过来了。便问:&ldo;陆御史怎么了?&rdo;
陆莳兰来到霍宁珘书案前,道:&ldo;首辅,我的行李还没捎过来么?&rdo;
看陆莳兰片刻,霍宁珘合上了手中册子,道:&ldo;你的行李明早应该就会到。我的衣物倒是今晚已送到了。莳兰今晚,先穿我的也是一样。&rdo;
什么叫……先穿他的,陆莳兰正反应他这句话,男子已来到她身后,将她环入怀中。
陆莳兰心里咯噔一下,她转过头看他:&ldo;首辅做什么?待会儿蔺深万一还有军务要禀报……&rdo;
霍宁珘今天怎么一而再的……她明明记得,霍宁珘在行军的过程中不近女色,上次从归德从京的路上,他可一点也没有分心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而且他今晚应该会很忙,她早前就看到他案头的那堆文卷了。
&ldo;当然是做马车里没做完的事。&rdo;他微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道:&ldo;没有人会进来。&rdo;霍宁珘可不似陆莳兰想那样多,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ldo;不行。&rdo;陆莳兰立即反驳,试图逃走。
霍宁珘微微蹙眉,不明白她今晚为何挣扎得这样激烈。但她不知道,她越是这般,男人越不想放开。
他没有带她去榻上,而是顺势将陆莳兰困在紧闭的窗扇前。两人依旧是站着的,他解开她腰间束带,再稍微用力一扯,她的衣物便顺着光洁白嫩的长腿滑落在地。
霍宁珘也讶然微怔,借着被他熄了两盏灯后室内微光,低头打量着这玲珑玉雕般的诱人丽色。
她居然……除了中衣与外袍,里面……难怪了,紧张抗拒成这样。霍宁珘眼睛微眯,心情顿时好极。
陆莳兰则相反,整张脸红得像要烧起来,这情景,简直就像是她费尽心机勾引他。
果然,霍宁珘的目光移回到她脸上,与她对视片刻,意味深长道:&ldo;陆御史实在叫我意外,你这是……?&rdo;
陆莳兰看看霍宁珘可恶至极的笑容,立即别开眼不愿再看,窘迫得舌头打结:&ldo;我,不是你想的……&rdo;
她随即听到头顶传来男子低沉愉悦的笑声,还没等她解释完,已经被他低头用唇堵住了嘴。
短暂的纠缠后,霍宁珘将这总是迷惑他心神的女子抱起来,走向榻边。
&iddot;
被陆莳兰所牵挂的父兄,尤其是被霍宁珘派人遍寻不着的陆连纬,此时却是在一处宫院中。
&ldo;陆叔。&rdo;萧隐提着陆连纬最喜欢的酒&ldo;雪琼英&rdo;,慢慢来到园中的人面前。
陆连纬看看萧隐,面无表情,问:&ldo;殿下准备将我关到几时?&rdo;
&ldo;对不住,陆叔。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陆叔谅解。但请陆叔放心,等我接来莳兰之后,立即就放陆叔出来,让你们父女团聚。&rdo;
陆连纬虽然是被萧隐软禁,却的确是过得金尊玉贵,这处宫室布置得华奢就不说了,连伺候的人也是极为妥帖周全。但就是限制了他的自由。
陆连纬笑了笑,那眼神却是没有笑意,道:&ldo;莳兰既然已选择离开,那就说明她不想留在殿下身边。殿下何必强人所难。&rdo;
萧隐慢慢道:&ldo;陆叔请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娶弥宣,只会娶莳兰。&rdo;
陆连纬不置一词,也不再看萧隐,萧隐又坐了一阵,见陆连纬实在不愿与自己交流,在一片寂静中,自是又离开。
陆连纬取过萧隐送来的酒来独酌,他的确不想再事事听从陆伯爷的摆布。之前本是独自离开了,却受到来自东夷的追杀,谁知萧隐的确是洞悉过人,虽说是救了他,却又将他带回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