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ldo;雪琼英&rdo;酒性颇烈,陆连纬自是喝得大醉,极低声自语道:&ldo;莳兰,我从前不敢亲近你,是觉得对不起你,害怕见你。&rdo;
&ldo;我其实一直都是个懦夫,一辈子都听从你祖父安排,像个傀儡一样地生活。&rdo;
&ldo;你祖父从最初就不喜欢你娘,想让我跟你娘合离,跟你后母成亲。我原先没有同意,后来,因我有一次喝了带药的酒后,错将林氏将成你娘,碰过她。你娘第二日就开始筹谋,不久就离我而去了。&rdo;
因此,陆连纬在知道陆伯爷在女儿的酒中下药后,才会那样怒不可遏。
&ldo;莳兰,你与槿若要是知道你们的爹比你们所想的还要无能,会更失望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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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莳兰已记不起昨晚是何时入睡,完全不知他到底弄了多久。总之,她迷迷糊糊伸手往腿心探去时,一片滑腻,还有些微微肿痛。两条腿更麻木得不是她自己似的。转眸之间,床榻更是狼藉。
但她那时很快又睡过去了。清晨醒来,陆莳兰被拥在一个温暖强健的怀抱中,这时虽感觉大腿根酸痛,却是干净清爽的。她的行李也&ldo;终于&rdo;到了,被霍宁珘给她从里到外换了一身。
这日,她当然就没有再骑马,一直在马车里睡觉。
就在这日,陆槿若也看到了霍宁珘送来的信,简直是怒火盈天。
那送信来的亲信便问:&ldo;大公子,这……信上说了什么?&rdo;
陆槿若便道:&ldo;霍宁珘大意是说,他与莳兰两情相悦,两人木已成舟,他想给莳兰正妻之位,迎为皇后。但我的所作所为,令莳兰的立场尴尬,极难自处,让我不要再助东夷,成为入侵中原的罪人。&rdo;
&ldo;但谁知道是真是假!&rdo;陆槿若冷笑道:&ldo;霍宁珘那样狡猾的人。说得好听,我怎知道他是不是会真的娶我妹妹!万一,他本就是为了拿莳兰来威胁我。&rdo;
&ldo;更何况,殿下的母亲虽是东夷人,但也是萧家嫡脉正统,怎么就成了是东夷人要夺取中原!明明是霍家名不正言不顺!&rdo;
但陆槿若自己也知道,他的祖父算计陆莳兰和霍宁珘一事,心里也越发气闷,压根不想去南京见自己的祖父。
而父亲也不是所踪。家中的事乱成一团,令陆槿若紧紧皱着眉。
那亲信便问:&ldo;那大公子……现下如何是好?&rdo;
陆槿若寒声道:&ldo;还能怎样,莳兰在霍宁珘手上为质,我万一不去,他虐待她怎么办,当然只有先去会会他。&rdo;
&ldo;亏我还觉得霍宁珘也是个真正的人物,他在机括奇门上的造诣,原本也让人想较量较量,谁知这样阴险卑鄙!用个弱女子为质。&rdo;
陆槿若说完这句,便与那亲信一道走出房间。
刚出房门,陆槿若突然冷声道:&ldo;谁!&rdo;他与那亲信都猛然抽出兵器来,暗处现身出来的一道人影,却是陆槿若所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