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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力气像今天没吃过饭。
“那条新博文是发给我的吗?‘飞越1000公里来见我’?”
“是啊,是给你的,除了你还有谁呢。”
“那上一条和上上一条和新歌呢?”
“啊?”
“是给谁的?”
神神不知鬼不觉地发布了一首写给孩子的新歌《不曾拥有的》,“我不曾拥有的,在看见你时都不再渴求,连同最最纯真的爱一并送到你小小的手心,看你笑着说抓不过来了”。
上一条博文是感叹孩子教育的重要性。
上上一条博文是到福利院做公益活动,照片多得拼成长条才勉强塞进一个动态。
“你知不知道,连你的助理都来问我你是不是有孩子了?和谁的?什么时候有的?我知不知道什么消息?我知道?我当然不知道。”
沈琛也不知道。他茫然地看顾问光明正大摸走自己口袋里的两部手机。
他不可能有孩子,除非那份绝望感是错误的。
他努力寻找记忆,但它现在空空如也,就和这房间一样,只有伶仃的家具,颅内也只有零星的记忆碎片。
白浮清和模糊的过往、熟悉的感觉、福利院活动……
“你别急,我很快就想起来了,我能想起来的,你让我再看看我的手机——”
白顾问的笑容很平静,平静得诡异,他退到床尾,关机,把两人的手机放进厚被褥底。
沈琛才想起来房子一进门就看到床好像有些不正常。
这房间如七星酒店的小公寓一般小,墙饰简约甚至简陋,左手边的墙尽头有一扇门。
他刚刚觉得它的存在很自然,完美融入墙饰中,现在十分好奇它为什么在那里,它背后是什么。
“钥匙在我手上。”
白浮清看着沈琛看门的眼睛。
“你想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孩子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我绝对不可能有孩子。”
“为什么不可能?”
沈琛不确定是不是要告诉他,这是一个很丢脸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况且他现在不确定它的真实性,万一说错了他又指责自己在骗人怎么办。
顾问现在想做什么呢?
沈琛觉得这个环境宁静但诡异,不确定对方和自己要做什么,所以必须先搞清楚顾问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