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冰焰是谁,来自何方,她作为新时代受了高等教育的有独立人格主权的女性,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一定要维护自己的权益才对!
没错,不可以这样被动!
她的眼眸里流露出哀怨之色,惊疑与愤怒同时升腾,泪水克制不住涌出,是激动是懊恼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她不知道,她无法控制。
她强迫自己必须要挣脱结束这种诡异的情况。
嗯,其实,身体并不难受,仅仅是心理上一时半刻接受不了。
嗯,就算是喜欢,但是不能承认。她要告诉他,他这么做是不对的!
要告诉他!要给他一个深刻教训,不能再让他随随便便占她的便宜!
……
她已经成为他的妻主了吧?
冰焰回忆在大周皇宫内每个男孩子必修的一本书,哪怕有些人一辈子都无缘正式侍寝,但一定要学习。那本书里没有字,只有形象的画面,各种各样的姿势,不过多数都是女人在男人之上,少有他现在这种颠倒的情形。他仅仅是凭着想象调整了自己的位置,补全了整个仪式。
按照书上画的他应该是完全将身体交给了妻主,他们紧密结合在一起,从今往后,他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他已经成为了她的男人。
她为什么在流泪?
她不愿意么,她那么嫌弃他么?他弄疼她了么?
总之一定是他的错。
他不曾告请,因他怕会被拒绝。
他胆大包天,不顾她的意愿,挟持了她,不择手段强行逼迫她成为他的妻主。在大周,这样的罪名足以让他凌迟鞭尸死上好几遍。
可他知道除了命定之说和他背负的责任之外,还有其他原因促使他深思熟虑蓄谋已久,即使害怕也停不下来。
因为那是她,是他完美的女神,是只用看他一眼,就能让他难以自拔地迷恋的女人。
无论如何,他都想要成为她的男人。
结果不重要,过程也不重要,他现在求的是拥有的这一刻,那种难以形容的欢喜。飞蛾扑火,一瞬间燃尽生命,他也觉值得。之后会被怎样责罚,他仿佛都不再害怕了。
她既然不高兴,他就必须放开她。哪怕他明知道放开她,他很可能会更快地体会到痛。
但他宁愿自己痛,也不愿她丝毫委屈。
他心甘情愿承担她的怒火。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他可以去死的,只用在死前略施手段编好说辞,哄着她答应能在三年后去他们相遇的山洞,说不定仍能完成国师托付的任务。
所以他不怕,不怕死。
付芷兰的身体恢复了自控能力,她第一反应是从床上猛然跳起来,一脚将冰焰踹下地。她刚刚在脑海中构思了许多遍,她不愿意再犹豫迟疑,她要将他暴打一顿狠狠教训。是他的错,他该打!打了他,两人互不相欠!
对,就是这个道理。冰焰也许并不是所谓女尊世界来的人,他就是变态,他欠揍!
她不能再被迷惑。她狠狠打他,彻底绝了双方的念头才是明智的选择。
人在茫然无措心神混乱的时候,暴力往往比理智更容易表达,她的四肢又恰恰很发达。她拳打脚踢,发泄着她的愤怒。不仅仅是对他的愤怒,还有对自己的肉体背叛的不满自责。
冰焰蜷缩在地,闭上眼任由她踢打。
是他的错,他应该受到责罚。她的拳脚落在伤口上很痛,但比以往他经受的那些歹毒的鞭责棍棒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只能用轻柔来形容。如果这是责罚的全部,他甚至相信在她打累了之前,他都能够维持清醒,在责罚停止之后他也应该有体力跪好,礼数周全地服侍她就寝休息。
他知道自己额头滚烫,伤口再次崩裂,身体那羞人的部位也在痛。大周的男子从小在那部位点了守宫砂,破身的时候那里会破皮出血,很痛,身体也会比平时虚弱,所以他现在不舒服是正常的。忍一忍,一切就会过去。别人都说他皮糙肉厚,只要让他休息片刻,他就能恢复到生龙活虎的状态,去做任何粗重的活计。
“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做了错事!你刚才对我做的,是犯法的,要关监狱的!你懂不懂,你别装傻!”付芷兰大声呵斥!
真的是他错了,虽然他不知道他错在何处。在大周,男人侵犯女人一旦被发现上告,男人定会被凌迟处死死后鞭尸。若是女人引诱未嫁的良家男子主动献身,结果不过是娶了那男子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