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清心被他阴沉的眼神给吓住,他不禁开始想,自己因为要对付那个三番两次出现的女贼而请来这些江湖人物,是不是反而引狼入室了?
第二章
上官羽蔷吃力的搀扶著翟廷昊,从后门偷偷摸摸的进入上官府,她已事先拜过神明求过菩萨,千万不要让后院有任何人在,否则让爹娘知道她彻夜未归,又带了个男人回来,她肯定会吃不完兜著走。如果又知道清心庄的骚动是因她而起,那她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瞿廷吴闲适的挂在她身上,对她咬牙切齿的喃喃低语充耳不闻,他知道她迫不及待的想甩了他,但是她的良心却又不允许,善恶两边对峙,显然善的一边稍稍赢了一点,所以她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负起责任。
呵,真是好玩的姑娘!
“喂,你非得把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吗?打算乾脆压死我好报仇是不是?”她累得要命,还得忍受这家伙在她耳边吐著热气,那热热的唇不时的擦著她的耳朵,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姑娘这话是在侮辱在下,在下不愿受到这种侮辱!”瞿廷吴挣开她的扶持,踉跄的倒向一边。
“喂!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要什么酸儒脾气啊,我只是说说也不行吗?”上官羽蔷连忙扶住他倾倒的身子,受不了的低吼。
重新挂在她的身上,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有趣的笑,原来她认为他是一个酸儒啊!
“姑娘要带在下去哪儿?”
“你要静养一个月,所以我要带你到我的房里……”她搀著他往她的卧房走去,不料他竟然停下脚步,说什么也不愿再向前跨一步。
“万万不可!孤男寡女,会引起非议的。”酸儒的角色应该是这样演吧。
“不然你要我带你去哪里?客栈?”拜托,她得赶快将他藏起来,再拖拖拉拉的,一定会被发现。
“也许这样会比较适宜。”
“拜托喔!我送你到客栈去,然后再天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入你的房间,你认为这样比较妥当?”
“这……”
“请闭嘴,抬脚,起步走,谢谢。”上官羽蔷硬拉著他,才不管他是不是伤重得快死了。她绝对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他们!
“可是……”瞿廷昊望著站在长廊的一名长者,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拜托,请你闭嘴行不行啊!我要马上带你到我的卧房,如果让人发现,我会……啊?曹……曹伯?!”
曹伯不敢苟同的望著他们。
“小姐啊,你……你这成何体统?不但彻夜末归,还带著男人回来!”曹伯昨晚便发现她不见踪影,等了一夜,好不容易盼到她回来,没想到竟见著这一幕,他又惊又急的摇著头。
“曹伯、曹伯,你听我说!”上官羽蔷吓得放掉了瞿廷吴,任由他瘫在地上。
“小姐,你再说什么也没用,这种事,老奴是一定要禀告老爷的。”曹伯义正辞严的说。“小姐还是留著对老爷解释吧!”
看著曹伯离去的背影,上官羽蔷哀嚎一声,抱著头蹲了下来。
“完蛋了,这下死定了,我的人生到此结束了。”
“姑娘……”看来这事对她打击颇大呢,让她放著他这“濒死”的人不管。
“别再姑娘、姑娘的叫了,你没看到我大难临头了吗?都是你害的啦!”她抱怨著。
“姑娘大难临头之前,我想在下会先一命呜呼。”瞿廷吴像是快断气般的说。
“啊!”惊叫一声,她才突然想到他的伤势,天啊!她刚刚好像是用丢的把他给丢开……
连忙上前扶他起来,她不再多话,立刻将他带到自己的卧房里安顿好。
“妥当吗?”瞿廷昊问,
“唉!反正都让曹伯给看见了,我想是没啥差别了,等一下我会吩咐下去,帮你整理一间客房,整理好之后再将你给移过去吧!”像是看开了,上官羽蔷耸著肩道。真是的,谁不好碰,为什么偏偏就是让曹伯给碰上呢?
“有劳姑娘了。”瞿廷吴在她的扶持下不客气的躺了下来,她的被子有淡淡的香味,不,应该说整间卧房都弥漫著一股特殊的淡香,不似粉香、不似花香,他挺熟悉的,曾在哪儿闻过……
啊!对了,就在她的身上!似乎是她的身体散发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