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细心问。
“没什么,你快吃掉早餐陪我出去走走好吗?”习惯性地瘪瘪嘴,讨厌他给的答案。
“我……行动不方便。”这是第二回合吗?她又企图改变他多年习惯。
“你这样关着不出门,早晚会和我那个神主牌老公一样,变成钟楼怪人。”嘟起嘴,心想,人家老婆都不管了,哪轮得到她这个“门外女”来多管闲事?
“可是……”
“算了,随便你,我自己出去!”从不闹小女儿脾气的童玺郡,倏地站起身,推开椅子径自往外走去。
两个彪形大汉堵在她面前,不让她离开。
“她瞪瞪东边的再瞄瞄西边的,扔了句:”告诉我那神主牌老公,就说我要去爬墙当红杏啦!“
在她背后的煜棠使了眼色,他们立刻向旁撤退一步,让玺郡走出去。
煜棠喝下杯中最后一口咖啡,呆望着半开敞的两扇门。
这丫头是老天派来颠覆他生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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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园中秋千,她摇啊摆啊,荡得老高!累积几天的怒气在这时候全数爆发。
莫名其妙结婚了,她认了!谁叫她鸡婆多管闲事;莫名其妙嫁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公,她也认了,反正她本就没对他抱太大希望。
可是……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好喜欢的男生,偏偏人家却已经结了婚……要她认了……太委屈……风在耳边吹拂,扬起她一缕长发。黑黑的发丝掩不住她满心满腹不满,虽说这个不满没道理,虽说她知道自己是个已婚妇女、也知道对方就算是上好的“猪肝骨”,也轮不到她这只“夭狗”来啃,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生气、忍不住委屈、忍不住想哭的感觉……这是不是那种“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惆怅?或是种千辛万苦攀上世界第一高峰,却又发现对面那座山更高的无奈?
摇着荡着,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不介意裙子飞上天,不介意发丝乱舞纷飞……她只想这么荡荡摆摆,荡去无聊的落寞。
“走走吧!”煜棠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她停下秋千,转过头,深吸口气,把酸酸的鼻液吸回腹腔。
“你怎么出来了?”她讶异。
“美女邀约,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他走近,递给她一枝花。
“你刚刚已经‘拒绝了!”她提醒他的健忘。
“所以啊!换我向你邀约,肯不肯陪我在园子里走走?”
“考虑当中……”她垂下头,思索半晌,然后勾住他的手往前走。
“刚刚你在想什么?”他轻问。
“我在想我会不会对你妻子造成威胁?”
她的问话勾引出他的笑意,他笑着摇头,遏迎不住。
“你的笑很侮辱人哦!”她停下脚步,站定望他。
“我没别的意思。”他忙否认。
“她……我是说你的妻子,很漂亮吗?”
“在我眼里,是的。”他说得笃定。
“你很爱她?”玺郡一问,马上后悔,以前她常说身边那些小女生恶心,老把爱啊不爱的挂在嘴边,这会儿,她不也一样。
“我很喜欢她,相当相当喜欢。”
“为什么呢?”
“因为她会让我忘记很多很多的不愉快,她会让我觉得人生处处有希望,她让我肯定自己、肯定一切,而且,她常常满足我的虚荣心。”他不自觉地搭上她的肩膀。
她身体微微一震,这感觉和那些哥儿们勾肩搭背时不一样。
“看来你对她有很多很多喜欢。”她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