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冷声截口道:“我几乎忘了应当先由贵府讯问……”
老者忙一躬身到地,惶声道:“卑职无能,奴才不敢,贝勒开恩……”
美少年一摆手。
“贵府请坐,别让逆党侧目。”
美少年不耐地目光移注郁新仁面上,沉声道:“本贝勒很欣赏有骨头的人,你们既已被擒,就据实招供一切,我问你答,本贝勒如认为满意,说不定可以免你们一死,法外施恩,否则,自讨苦吃,勿触本贝勒之怒!”
陈姑娘脱口叫道:“你就是什么福康安……”
却被左首第一人,正是“百变天狼”陆镇川一声沉叱打断:“好大胆……”
就要上前“惩戒”!
却被美少年一挥手止住,他点头道:“不错,本贝勒就是福康安。”
向左首一看,道:“这位是两淮抚台大人。”
又向右面泛瞥一眼,淡谈地道:“这位是扬州知府,你们在这里犯案,逆谋败露,知罪了吗?”
郁新仁清楚了这三人的身份,心中一惊。
他由恩师及郑二师伯口中,早已知道,福康安是弘历最宠爱的心腹,一身武功,得自“雍和宫”喇嘛和中原黑道巨枭真传,年纪轻轻,功力已臻一流,在个性心理方面,又深得阴柔狠毒三昧,别看他说的好听,一翻脸比谁都无情残忍。
想不到他会在这里,也难怪连“百变天狼”陆镇川也亲自出马了……
他明白,今天落在福康安手上,如果一句不对头,可能要受难忍的凌辱。
他当然不能“供”出任何秘密。
就非准备承受一切不可!
他自己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
但,他最不放心,最关怀的是陈姑娘。
她是姑娘家,个性又烈,只要一开口,就可能招来眼前亏。
因此,他先凝聚功力,向她传声:“娟妹,不论如何,你绝对不可开口,一切有我,你如爱我,就要听我的话!”
陈姑娘本已欲张的樱唇,又自紧闭,星眸一红,她不便有什么表示,只有怒视着福康安,恨不得就扑上去……
这时的郁新仁和陈姑娘,除了“左右肩井”被制外,已能言行自如。
两淮巡阅使喝道:“大胆逆贼,贝勒问话,为何不招?”
郁新仁仰面道:“我们无罪!”
福康安一笑道:“罪大如天,有何狡辩?”
郁新仁喝道:“身为大明子孙,驱逐入寇异族,复我中华,堂堂正正,何罪之有?”
巡阅使与知府都变了色,张开口,那是又惊,又怒,而又不便发威的尴尬模样。
福康安向左右两边黑衣人迅扫一眼,喝道:“确实大胆,单是这几句狂言,就该凌迟处死,本贝勒问你,你师父名列‘八逆’之第三,他现在何处,其他七人又在何处,快说!”
郁新仁双眉扬起,长长地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福康安嗔目大喝,声如沉雷:“本贝勒言出如山,据实招来,保证特赦你二人,否则,当知本贝勒会如何做!”
陈姑娘尖叫道:“大不了一死,你这……”
即被郁新仁一眼向她看来,她气得樱唇抖颤,怒得全身发抖,强忍住的珠泪,再也受不了委屈,泪滚双颊,泣道:“仁哥,我愿先‘走’……”
她想咬舌自尽!
福康安微一扬袖,已点了她的“闻香”、“喉突”二穴,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