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笑道:“不怕你不认输,你这个玩意把他压进你脑壳,好舒服的?”
银衣人倒抽一口冷气,全身好像脱力,骤然要软下来,抖声急叫:“请留情……”
美少年冷笑道:“你刚才为何不留一点情呢?罢罢,平生误我是多情,这个小铁蛋,你自己吞下去尝尝味道如何?”
银衣人一头冷汗,全身一抖,还未及开口,美少年的一手已按在他嘴上,冰冷的硬物如石,已塞入他口中。jchenghbgc
银衣人惊魂出窍,他再狠毒,也凶威全敛束手待毙!
美少年好像是对他耳语:“原来是你呀,果然有几手玩意!放心,我控住了绷簧呢,也想留着玩玩,算是此行纪念……就随便意思一下吧……”
话未落,银衣人已惨哼出声!
美少年竟把他罩着领面的银色布套裂开,掌上暗用阴劲,已把他满口牙齿震脱,奇痛攻心,满口是血!
美少年把他一推,推着走,面对台下,却是一张一边黄如土,一边白如骨的怪脸。
加上嘴角滥血,就成了中间红了。
台下大声叫好喝彩。
那班锦衣壮汉脸都吓白了,却是个个目瞪口呆,如泥塑木雕。
美少年大笑道:“各位,看到了吗?小生可不必自拍天灵了,这匹夫,嘴太坏,所以小生把他的拘牙拔光……”
台后扬起一声大喝道:“足下已经赢了,请手下留情!”
却是两个老者,紧绷着脸,由台后飘身掠出。
大家只见银衣人连张嘴,面上抽搐着,冷汗如豆滚落。
美少年执住他的右手,哈哈笑道:“真不好意思,既然有人讲情,就留下一半,阁下好好地去把狗嘴洗干净点,多练练左手,一样可以拿筷子夹莱的!”
说罢,放了手,把银衣人往两个老者面前一推,笑道:“看在二位面上,小生只好认了。”
银衣人一声不响,低头向台后窜去,真是丢人丢到家,无面目见人。
谁也不知道在执住银衣人右手时,已把他的右手五指像剪菜一样各剪断了半截,没有一点声息。
撤手时,水袖已下来,掩去了银衣人的断指及血,他自己一偏身间,已把五截断指收入袖底,掌心的血,也在袖中自行擦拭了。
那两个老者互看了一眼,一个拱手道:“足下高明,好教老朽佩服,已经赢了本台主,请足下指一位姑娘。”
美少年笑道:“小生真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交了桃花运,推也推不掉。”
缓步走向美人面前,作倾听乐声状,蛮悠闲地,啧啧称赞:“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场第一部,岂止琵琶弹得好?简直个个都是值得请白居易再各填词一首!”
负着手,走过来,走过去,频频地看着她们,把她们看得乍羞乍喜,都有望他一指之意。
他的游移目光,停注在最后一排的两美身上,左看、右看,她俩并未看他,一位吹笛一位吹箫,似乎在自顾按指排韵,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
他嗯了一声,向二位老者笑道:“坐列金钗十二行,这二位姑娘,小生想……”
左手老者接口道:“正是,吹笛的十二钗已有主么……”
美少年望着向吹箫的一指道:“就是这位好了,美人吹箫,别有风韵,使人未曾……”
右手老者点头道:“足下真好眼力,这位姑娘就是十一钗,本安已……”
美少年拱手道:“我已看到,别人无福消受,便宜了小生了,哈哈。”
左首老者举手道:“请入后台稍歇如何!”
美少年仰面道:“不必了,只玩了十招,实在乏味,小生有言在先,该向大家打招呼了,能有好对手,才是大快事。”
人已大步走向台口,一双桃花眼,细眯着,向三面缓缓地扫视一遍,朗声笑道:“各位,小生有礼了,为争一口气,顾不得冒犯天下高明,哪位仁兄不吝指教,小生整襟恭候。”
说罢,真的端端衣襟,拂拂衣袖,折扇又一展,摇起来了。
台下鸦雀无声,你看我,我看你,又四面张望,想看有谁上台去?
真使大家失望,半响,不但无人上台,连接腔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