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霍二人自己估计,即使一身所学,与石磊各有千秋,但决高不出石磊多少,如果“答应”陪吴念祖玩玩,以他二人身份,必然是以一对一,简直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把老命当儿戏了。
这一玩,小则栽在这里,又在弘历眼皮下,这个人哪里丢得起?大则把老命一下玩掉。
毕竟曾天泽反应得快,沉声道:“请阁下谨守台规。”
吴念祖一怔道:“还有什么规定?”
曾天泽道:“第一,台下各方英雄,可能随时上台,未到子夜封台之后,阁下没有提出这种非份要求的权利……”
吴念祖怒道:“小生已经中了一彩,即是已有一美人属于小生,为何说是‘非份’?”
曾天泽道:“第二,即使无人敢于应战,阁下也须等到封台后才可表示意见。”
吴念祖淡淡笑道:“就算你们有理,但小生请二位赐教,以免这样死气沉沉地叫人只想睡觉,也算是犯规吗?”
曾天泽老脸一红,笑道:“老夫是说如果台下各方英雄确实无人敢于上台的话,在封台结束本次花会前,老夫当义不容辞,与阁下玩玩。”
显然,老贼是想刺激台下的人出手,四平八稳,如果真正无人下台,拖到快到子夜时再说。
吴念祖长吁了一口气:“好,一句话,反正快到三更了,小生十分遗憾罢了。”
曾天泽目注台下,高声叫道:“大家听到没有?各方英雄,都成了狗熊了吗?”
这句话,说得很重,充满了刺激的火药味。
吴念祖刚一轩眉,叫道:“小生并无小看天下英雄之意……”
话未了,台下一条人影,由人丛中如箭升空,拔起丈许,双臂一振腰脚屈伸间,已划空五六丈,一式美妙的回旋,落在吴念祖面前。
有人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台下当然表示起劲。
连曾霍二人也目光飞闪,大有面上飞金之概。
因为来人露了一手罕见的轻功,名为“星垂平野”。
霍天恩向曾老大传声道:“老大,他起身时可是峨眉派的‘列子御风’?下落时,可是南岳失传的‘雁落平沙’?”
曾天泽只一点头,移进三步,向来人一抱拳,笑道:“阁下不负众望,身手奇高,真是英雄本色,请依台规报名。”
吴念祖也是面上掠过一抹惊愕,旋即拱手笑道:“足下先声夺人,吴某真有快慰平生之感……”
来人气定神闲,微微一笑,目注吴念祖,沉声道:“阁下就是台主?”
吴念祖道:“不是!”
来人一扬眉,下巴一抬道:“那么……”
曾天泽接口道:“刚才大家都已眼见耳闻,阁下何以多此一问?”
来人震声大笑道:“实不相瞒,区区本已元龙入梦,高卧百尺楼,只为‘秋’色恼人睡不得,刚刚来看热闹……”
曾天泽接口道:“原来如此,老朽可再奉告大概。”
来人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台下已经不耐,不知是谁,乱嚷道:“要打就打,哪来这么多罗嗦。”
来人似乎在循声找人,面对台下大家方看清楚了,都是一阵惊愕。
只见此人一半面白如玉,娇嫩如桃花,姣好如少女,由鼻部正中,笔直划分,另半边面,却是淡蓝色,在灯光下泛出青气,有点阴森慑人。
这个“怪人”,却始终向台下扫视着,好像查出什么人?以刚才那句叫声来说,不过是有急性的人表示不耐烦而已,有什么值得计较的呢?
曾天泽干咳一声,自顾把吴念祖刚才的意思扼要述说了几句,又加重语气道:“只要阁下有自信,老朽等也愿援吴公子的例,听凭高见。”
显然,这老贼要“扇火”了,意思是暗示只要你有本事,能赢了吴某人,你也可以任意发挥,要如何就如何。
吴念祖刚一轩眉,桃花眼中异光一闪,向曾天泽看来。
那“怪人”果然似已闻言心动,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果然有趣,不负此行了!”
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