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把铃铛借你。”杜美熙只能做到这个了,却被顾渊断然拒绝,他头也不回,“不用,你们保护好自己。”
之后身影迅速消失在远方。
韩幽幽和杜美熙也利落地往大本营跑。
顾渊一路不知打了多少鬼物,盘问了多少镇民,终于在某一个角落发现了瑟瑟发抖的祖孙二人。
他一链子把鬼童锁住,以伞剑尖端利刃对准它的太阳穴。
“别,别动手!有话好好说……”鬼太婆手足无措。
“之前拿剑之人在哪?”顾渊语气森冷,伞剑随时准备洞穿鬼物头颅。
看出对方的孤注一掷,鬼太婆终于服软,“我带你去,你别伤它。”
它将顾渊带到一栋带篱笆院的房子前,不敢再往前。
“那男人就被困在这个房子里。”
顾渊睨了一眼鬼太婆,并不信任,于是继续挟持着鬼童,进入房屋,鬼童仿若不会说话一直在大声哭喊。
踏进去的一霎,大门关闭,房屋猝然一片漆黑。
“咚,嗑——噔。”
墙壁从四周压来剎那间闭合。
顾渊被关进了一口棺木里。
“又是障眼法!妈的!”顾渊怎么踢踹,甚至用道具,都无法破棺而出,耳边响起鬼童凄厉的怪笑。
“桀桀——你以为它真是我阿婆?既然看出我们是骗你的,怎么没想过我们的关系也是假的,它又怎会管我死活!”
顾渊听不清鬼童后面的话了,他被黑暗笼罩之后,强烈的困意席卷神经,意识跌入深渊。
再睁眼时,顾渊身处于一个装修复古的房间里。
“南天!你怎么样了,让妈看看还烧不烧?”一名美貌妇人推门进入,手里拿着一些药片。
“我……我是谁?不对我不叫这个名字我,”顾渊一片混乱,但又记不起自己不叫这个又叫什么。
手小小肉肉的,抬头看侧面的落地镜,顾渊发现自己变成了五六岁的小男孩,头发却有些长,几乎过了肩膀,远看有点像个漂亮的女偶娃娃。
我长这个样子吗……等等,我是个小孩子?
妇人把手贴在自己额头,母亲的体温,血脉的相连……无一不让顾渊感觉到陌生。
我不是孤儿吗?被师……被什么来着?
大脑犹如被板擦刷过的黑板,记忆逐渐褪去,同时在空白的黑板上被涂写了新的内容。
他叫姬南天,身处国术世家,祖辈是个宗门的掌门,之后被他父母转型成了武馆,收了许多弟子,父母老师虽然严厉但非常疼爱自己。
而自己每天沉迷练武,过着无聊平淡却无比幸福的日常。
顾渊不自觉流下了眼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曾经、似乎非常羡慕过某个人和这样的生活。
眼前美貌的妇人又急又难受,“你这孩子,到底哪里难受啊,怎么还哭了,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