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陛下……”刘彻说完,转身便走。我却也只是装模作样喊他一声,瞧着他头也不回。一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翘起来,刘彻,你不是喜欢演戏吗?那我就陪你演!
“陛下,柳眉毕竟是卫将军的夫人,你久不让她回府,怕是会引来卫将军不满。而且,我那里有晚香,倒也不差柳眉了。”刘彻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但是我却也有不闭上我的嘴的意思。
“卫将军那自有朕,你无需多说。安心养你的病吧!”刘彻头也不回,我瞧着刘彻走的匆忙,心中越是一通冷笑。刘彻,你从小便是这样,如果是你的东西,哪怕你不要了,你也不会扔掉,更不会让别人来觊觎。那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又当如何?
第一百七十五章 羡慕
司马相如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似乎是自从我被搬回宣室殿之后,便没有再见过他。他写的那首《长门赋》被我收的极好,见他饮茶饮的兴起。便将那方灰白布条拿了出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相如极有才华,这首《长门赋》写的倒是极好。比我这个身在深宫的废后,还深有体会。”司马相如脸色一红,看了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这么久不来,就是担心你要与我计较这事,没曾想,你还当真的小心眼,现在都要收的这般好。”《长门赋》引出来的纠结,但凡有点人脉关系的都会知道。刘彻当日,哪怕是拿到了这首催人泪下的赋,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司马相如有些尴尬的接过布条,“阿娇怎的还这般收着?那日不过是受不过你母亲的邀请,所以就顺手写了,哪里值得你收的这般好?”
我笑了笑,一口茶水下肚,顿觉神清气爽,现在我的身体倒是在一日日的见好。这让我不由自主的瞧了瞧就站在桃花林里的晚香,这人的医术,竟然还是这般的出神入化。
“怕是受不过钱财的**吧?相如这点小心思,阿娇还是猜得透的。”我这人,在朋友面前,一向不爱拐弯抹角。这倒是一个极好的嘲笑他的机会。
~无~错~小~说~m。~QUlEDU~司马相如倒是一脸苦相的看着我,“哎哟,我的娘娘嘞。我可是贫困人家出身,还没得一次性见过那么多的钱呢。要知道,文君还在巴蜀之地过着清苦的日子,我这好容易可以凭着这点笔力赚点银钱了。您啊,就别再埋汰我了。”
我笑了笑,这个司马相如,倒也知道我是在打趣他的。“你这《长门赋》写的倒是极好,怕是以后得流芳百世了。”
“哎,别别别。这陈皇后虽然被废了,可是这日子过得可是个舒坦。可莫要让我这虚妄言论误导了众人才是。”司马相如连忙将那方灰白布条放进自己的袖口,我抿嘴笑着。
“现在想着要撕毁了?你可知道,陛下身边现在的史官是谁?”
“谁?”
“司马迁!那可是个事无巨细的人,心细得很。你这首诗啊,怕是早就被记录史册了!”我伸手拿着桌上的绿豆糕,入口即化,倒是清凉舒爽得很。
司马相如这回可是当真的有苦说不出了,这《长门赋》中的情感,虚妄得很,司马相如算是将陈阿娇不幸的命运给彻底定型了。
“唉,我这首算什么?我给你看首更精彩的。”司马相如虽然懊恼,但是到底还是拿得起放得下。说话间便又拿出了一块粗制的布料,我有些好奇的接过,这个司马相如,莫不是还有更好的怨妇诗?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情不自禁的将司马相如递给我的布条念了出来,越读倒是越熟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是白头吟?”
“什么白头吟?这是我夫人给我写的决绝诗,可算是把我吓惨了。”司马相如一脸不满的拍打自己的胸脯!
我咧嘴一笑,感情是这诗现在还没有命名呢。“这个是卓文君写来的?”早就听说当年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故事,最后司马相如似乎是有二心,所以卓文君写了这首白头吟来,最后两人似乎是有和好如初的啊。
“你有其他人了?”我看着面前这个**倜傥的男子,模样端正,气质**。又受到刘彻的礼待重视,其实如果他这个时候想要在长安城里重新找一个女子,那倒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
司马相如一脸悲愤的看着我,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布条。“什么其他人?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