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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师父交待的。”
又是师父!
黎徜柏凝视着她,温顺平静,甚至对她有安慰之色。
纪筝内心惊疑。
师父不见了,连崔小花的师父灯阳真人,也不在西京?怪不得两宗被欺凌若此,还无人撑腰。
两大道门宗主,在当世都算能平定一方的大能,齐齐消失,实在蹊跷。
“妹妹,该问第二个了。”
黎徜柏温和不争,无声无息将谈判主动权,又抓回他手里。
纪筝挥去脑海中的杂念,“二,怎么杀死纪瑄?”
“杀不了。”
纪筝:“怎么会杀不掉?”
“他是变数,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这说话谜语人的风格,几乎与扶摇子如出一辙。纪筝都怀疑是不是师父手把手教他这些问题的应对了。
“你与他敌对七年,就没刺杀过吗?”
“你当我没试过?”黎徜柏苦笑,“这些年,毒、刺、色、针、坠马、落崖、地冻、火烧,阴谋阳谋,我什么没计划过?什么没试过?都被他死里逃生。他未卜先知,算谋近妖。”
纪筝听得一愣一愣的,果然不是亲生的。
他们纪家人,想不出这么花哨的杀人计划。
也难怪,纪瑄若如同她猜想,是穿书者,自然气运加身,趋吉避凶。
这条杀他的路子,又断了。
对付纪瑄,实在棘手。
纪筝微微叹气,“三,我怎么杀你?”
还是来了。
黎徜柏瞳仁紧缩,痛得心脏一颤。
可逐渐化为接受。全盘接受。
他从怀中摸出令牌,还有一沓账本图纸类的东西。
“走得急,带得不全,你将就看。”
纪筝拿来一看,竟是大哥这些年秘密养兵,挖矿开矿,在深山老林里囤兵器、炸药的证据,矿里路线也全。源源不断的财钱输入,则从黄家出,大支的账本,都在总册上了。
她暗暗心惊。
从年山借黄家驿站回西京,所闻所见,她的推测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