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尖叫声更大,竟是一个个全部跑掉了。
池塘的水不深,淹不到江澜的胸口,可她如此狼狈,妆容与衣衫全沾了泥与青苔,湿漉漉的狼狈至极。
江太太怕自己也滑下去,只得叫粗壮女佣去拉江澜。
江澜往回走,不少人已经看到了她湿漉漉像落汤鸡的模样,都在偷偷拿眼睛看她。
晚上的宴会,早早结束,宁夕与盛老夫人提前回去了。
江澜的生日宴,开办之前热闹了大半个月,社交上的话题都在她身上:猜测她的容貌秉性、猜测她何时进督军府的门。
生日宴后,那场生日宴又是热门话题,说什么的都有,甚至传到了市井坊间,茶馆都有人议论此事。
流言蜚语,逐渐变了味道。
“江家是想利用姚家,给督军夫人一个难堪,从而提高江澜的声望吧?明晃晃踩督军夫人。”
“督军夫人去赴宴还带枪,她果然利落。和她相比,江小姐娇滴滴的,算什么将门千金?怪不得督军要娶宁家的女儿了。”
“宁夕的枪法真好,眼神也好。那个人藏在树冠后面搞鬼,大家吓疯了,都去看他牵动的纸人,只宁夕很冷静发现了他。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一枪打中!”
“江澜盛装的时候,比宁夕漂亮多了。但落水后实在狼狈,不及宁夕沉稳之万一,也远远没有宁夕漂亮。哪怕做了二夫人,也翻不了浪。”
“我倒是头一回知道督军夫人如此飒爽。宁夕那天没上妆,一点也不输江澜。”
有人便说,江家花尽了心思造势,又涉嫌挑拨姚家去闹事,叫宁夕出丑,踩宁夕颜面。
如此,哪怕江澜什么也不做,依旧会被抬得很高。
万万没想到,是宁夕借着这个戏台,唱了一出好戏。
江澜几乎“灰头土脸”。
宁夕却不得意。
她不得不考虑,盛谨言回来后听说这些事,会不会对她发脾气。
虽然宁夕没有错,可盛谨言很会迁怒,他也不是头一回迁怒宁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