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握牢她的手,不言语。
他很清楚知道,宁夕和孟昕良之间没什么不轨,说的也是正事。
她特意打电话告知了他,很避嫌,盛谨言不能找茬。
可他内心就是不高兴。
莫名觉得不爽。
他高看孟昕良一眼,而这个人曾经拥有宁夕打猎换回来的怀表,还珍藏了十年。
盛谨言生怕自己错一步,就把宁夕拱手让给了别人。
他不能发脾气。
他对自己发过誓,绝对不可以再吃孟昕良的醋。
可醋意就在他胸腔翻滚,他十分不悦。
以前,他只是对宁夕有朦胧好感时,程柏升说他可以金屋藏娇,他不以为意。
如今真想把她藏起来——独占欲叫他变得狭隘、自私,内心所有的阴暗面都跑出来作祟。
盛谨言仿佛又回到了儿时。
他拼了命想要争!
可他知道,宁夕不是他母亲。她不会忽略他、无视他,她正在努力回报,做好他的妻。
盛谨言不能把那些咆哮都发泄出来。
他破天荒压住了自己的脾气,在车厢里,轻声开了口:“姓闻的小白相,不足为虑。除非……”
话到了舌尖。
他告诉自己,不要说。
宁夕却问:“除非什么?”
“除非你想跟那个小白相跑了。”盛谨言的话,还是没忍住。
虽然他心里担忧的,并不是闻蔚年。
宁夕噗嗤笑了。
是嘲笑,也是讥诮,“他?他也配?”
盛谨言听着她讽刺闻蔚年,因他心头打算排揎的是孟昕良,故而他也当宁夕这话是说孟昕良的,心中一瞬间轻松舒爽了。
“的确不配。”盛谨言道。
回到摘玉居,已经很晚了,盛谨言抱着宁夕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