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死了,她的丈夫也可能因此受到波及。
宁夕好恨,恨不能要贼人碎尸万段。她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她要承受这样的苦果?
“夕儿,你得提醒督军当心。”宁策又道。
宁夕沉思片刻,才说:“当心没有用,人心已经在浮动了。”
她也没想到,一直在推动江家动乱的手,最终把重拳落在宁家头上。江郴的声望保住了,宁夕的父亲却死了。
“咱们怎么办?”宁策问她。
宁策相信,父亲的死肯定不是督军授意的,因为督军在这件事里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那么,不仅仅冲宁家来,也冲督军。
“你们不需要做什么,是我需要做点什么。”宁夕说。
“你要怎么做?”
宁夕没回答他。
她只是吩咐宁策,给表姐发一封电报。
电报加密,宁夕译好了才交给宁策发出去。
她在娘家住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家里逐渐恢复了一点平静。
宁策和宁以申依旧去当差;金暖照顾孩子之余,也陪着母亲和祖母。
母亲深受打击,至今还是病恹恹,金暖花了很多心思哄她开心;祖母坚强一些,有了点精神。
回到督军府,宁夕也是时常发呆。
有空的时候,程柏升也来内宅,坐在客厅和她说说话。
“春天暖和了,不少人外出野餐。宁夕,你想不想去?”盛谨言问她。
宁夕摇头:“风还是冷。”
落胎后,宁夕畏寒,一点冷风也不敢吹。
“那就算了。你有什么想吃的?”
“也没有。”
盛谨言眸色里,全是担忧。
宁夕问他:“军中情况如何?各处驻地可有动乱?”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