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的刑具和不能上的刑具都得来一遍,不过这可是在东厂,尤其是对待这些细作,哪有什么不能上的刑具。
“花了这么大力气,又浪费了一场来之不易的宴会,但是能抓住这三个细作,也不算我们白忙活一场,虽然已经过了子时,只要大家都在何时举杯共饮都不算迟。”
在所有宾客都散去之后,他们所有人都来到了督主府,准备一起干一杯酒。
襄儒卿和冯嘉玉已经准备了之后,找个好时间好好的犒劳大家一下,但是今天的这个仪式感还是要有的,所以只喝一杯酒再无其他。
冯嘉玉可能是有些喝醉了,举着酒杯慷慨激昂,就好像他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是十数年的至交好友。
当然也只有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襄儒卿是不会如此肉麻的,所以有些事还是要交给适合的人做。
襄儒卿笑着站在旁边看着她,他现在是自己的妻子,也是这里的女主人,而且大家都很喜欢她,她自然有资格说这些话。
说完冯嘉玉与襄儒卿碰了碰杯,仰头一饮而尽,所有人也将杯中酒饮尽,襄儒卿只是低声说了一句,
“东厂,真是个好地方。”
“是啊,是个好地方。”
痛饮一番后最舒服的事情应该是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冲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到自己的被窝里美美地睡上一觉。
可是他们手里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去做,能抽出时间共饮一杯都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有人要带着这三个细作去了审讯室,为了能让所有人都顺利的参与他们的小仪式,同时还不能耽误现在最重要的任务。
这三个完全失去了意识的细作,是手都被绑得严实后带到了督主府里。
为了保证他们不会在中途醒过来,吴杜还给他们下了加强剂量的迷药。
但是这样就会让他们从昏迷到醒过来的异常艰难和痛苦,可这又有什么关系,细作一个落了东厂手里怎么折磨都没人会指手画脚。
醒过来了,有醒过来的招数对待他们,醒不过来,也有醒不过来的招数对待他们。
等天一亮,襄儒卿派人去调查有关倭国人的事情。
最近半年来有多少倭国人来过大冀,来这里做什么,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
还有倭国以国主身份给大冀递交过多少奏折,奏折的内容是什么。
朝中官员有没有人接触过倭国之人,使者官吏也好,商人游者也罢,只要有接触过的通通记录在案。
天不亮的时候,那三个细作就已经醒了,确切的说是被硬生生叫醒的。
一个是被水泼醒的,有一个是被针扎醒的,还有一个因为暂时不清楚他的身份,怕是误会了人家就用了相对温柔的手段。
总之,这三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站到一起还真是有些分不清谁是谁,只能从他们的衣着上来区分,谁是做了什么事的。
这里面唯一受到了一点正常对待的,就只有那位自称是崔家小姐的崔蓉。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冒名顶替了别人的身份,又或者是个完全被牵连的无辜人,但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不过目前对待她的手段都还算温柔,除了给她下了点迷药之外也没对她做什么。
而且当时冯嘉玉是亲自到现场把人接来的,如果她真的是官家小姐,那必定是母亲姨娘或姐姐妹妹一起赴宴,绝对不会让她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姑娘家独自来参加这场宴会。
但是冯嘉玉派人去打听了很久,并没有找到她的家人,甚至连侍女车夫都没有。
把人接回来后还嘱咐了襄儒卿,对待她要先稍微客气一些,万一真的闹了误会就不好看了。
可惜没想到这个人自己往枪口上闯,一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人听不懂。
不过这个语音语调,和昨天在密宗阁的那黑衣人是一样的。
方墨非常肯定他们说的语言是同一种,他从加入东厂就接受过专门的训练,为的就是过耳不忘地记住他们要拿取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