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过耳不忘,甚至是过目不忘。
“ここはなんですか……”(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言一出,甭管她是不是细作,至少能证明她和这些倭国人逃不了干系。
如果她真的有家人,那她的整个家族也绝对不可能置身事外。
一桶冷水直接朝她的脸上泼了过去。
因为冯嘉玉特意叮嘱过,在没有真正确定崔蓉身份的时候先不要对人家姑娘怎么样。
用在她身上的迷药是分量最小的,所以她是最先醒过来的,可是没想到刚醒过来,她就立马把自己推下了悬崖。
听到她说了句倭国话的一瞬间,一桶水直接泼在脸上,这原本是给另外两个人准备的。
而后崔蓉就成了第一个接受严刑拷打的人,不对,不是严刑拷打而是正常的审讯流程。
现在不应该称呼这位姑娘为崔蓉了,应该称呼她——岸田叶月。
除了这个名字是她高昂着头颅说出来的,其余她愣是一个字都没说,算是很有骨气了。
她确实是倭国的一名细作,而另外两个与她有着一模一样脸孔的人,是她的孪生哥哥和妹妹。
没错,这三个人是孪生的三胞胎。
岸田仁达,岸田叶月,岸田和舞。
大哥岸田仁达是经受过训练的忍者,二姐着一手高超的制毒手艺,三妹是三胞胎里最漂亮的,善舞也是最为机灵的。
这三人都是倭国国主最信任的手下。
“信任到都能派你们来当细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任你们,你们送回去的所有情报都已经被截获,这里距离海边还是有些距离的,如果你们的国主是真的信任你们,怎么会不给你们把路铺好呢?”
襄儒卿将手里那一沓子信件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这上面都是他看不懂的文字,不过已经找了舌人将其都翻作了大冀的文字。
内容都是大冀官吏调动,政策颁布的重要政事,当然也还有一些大冀在朝官员的私密事件,用来要挟一抓一个准。
“你们费时费力拿到了这些东西,如果送不回去就是白纸一张,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你们的主子似乎已经抛弃你们了,若是不说点什么有用的,我怕……”
“プーさん!奴隷であるあなたに、天皇陛下に対して独断で物を言う余地はありません!”(呸!容不得你一个奴才妄议我们的天皇陛下!)
襄儒卿连夜找了一个能看得懂能听得懂倭国语的舌人做翻译,可惜在此之前有一段时间的空档,这几个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受了许多优待的岸田叶月最先被提审,听到她骂自己的奴才,襄儒卿不生气反倒冷冷一笑,“我是奴才,你呢?恐怕你是还不如我的棋子,不对,是弃子,我的话能不能听懂,需不需要给你翻译成倭国话?”
“日本!日本!日本!それが私の国です!彼をこのように侮辱するのは许しません!”(日本!日本!日本!那是我的国家!我不允许你们这样侮辱他!)
岸田叶月十分地激动,倭国人给自己取了日本这个名字,日出之本大概是这个意思。
但是倭国一称在百年前就是他们的名字,而且这可是当年特赐他们的国名,他们还很开心地用了好几百年。
至少每年腆着脸来要赏赐的时候都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原来他们表面笑嘻嘻,心里苦唧唧。
“呵,自己觉得丢人却要舔着脸来要东要西,写奏折的时候自称倭国怎么就不嫌丢人了?奏折上怎么不自称日本了?拿着东西走人的时候不是一口一个臣下恭敬得很吗?”
此言一出,岸田叶月就不吱声了,不过她仍然瞪着眼睛看向襄儒卿,好像要在他身上剜上几刀。
“你想知道我是从哪里拿到你们兄妹三人的信息的吗?”
“知りたくない场合は、当社から情报を取得することはありません。”(不想知道,你也不会从我们身上得到任何一点消息。)
“可是你的哥哥已经说了不少东西了,哦,对了,还有你妹妹已经晕过去两次了,我都已经吩咐过了,下手轻一点,要怜香惜玉一些,可惜他们好像听不懂的样子。”
“あなたは私の决意の妄想を揺さぶりたくありません。私の兄弟と姉妹は日本に命を吹きたいと思っている人々です。”(你不要妄想动摇我的决心,我的哥哥和妹妹也都是为了日本甘愿献出生命的人,即便我们成为了弃子,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