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陇西确实天高皇帝远,二来高纵就不是个好东西,她也深深忌惮。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做好人,就意味着被欺负;做坏人,却让人不敢惹。
水合一点儿都不担心高纵没法对朝廷交代。
因为“高纵”这两个字搬出来,没人敢和他要交代。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沈云清惊讶。
这话听着,怎么觉得感情好像渐入佳境的感觉?
水合面无表情地道:“他自己说的。”
她也曾问过。
毕竟大家算是一条船上,还指望他回头多出点力,所以她提了一句。
结果又被这家伙装到了。
沈云清:“面子多少做一做吧。”
贺长恭也正在问高群这个问题。
对高纵,显然只能敬而远之。
还是这蠢货三兄弟比较好说话。
这“蠢货”,多少带着些熟悉之后开玩笑的意思。
高群道:“这事王爷肯定不能费心。”
他可太熟悉高纵那种“本王在这里就是道理”的做派了。
“但是借口也得用,我们兄弟三个商量了两天,决定这么说——”
“留下帮忙修行宫?”
贺长恭都震惊了。
能不能找个走心的理由?
你堂堂一个藩王,陇西一霸,不带一兵一卒,要跑承德来帮万太后修行宫?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朝廷里那些官员怎么想?
民间百姓怎么看?
高纵是要谋反啊,还是暗恋万太后?
总之这事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换一个理由。”贺长恭闷声道。
实在不行,他来帮忙想想办法。
高群却高兴地道,“不用再想了,王爷说这个借口够用了。”
不会偷懒的下属,不是好下属。
贺长恭:“……”
想用疯批干点事情,真的不容易。
因为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他们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