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的第二个早晨,刘助理一大清早就来敲傅骊山的房门。
傅骊山一边套着睡衣一边来开门,腰上的带子刚刚系好,可能有些下床气,眉宇间有淡淡的不悦:“刘国辰,你疯了?”
刘助理眼泡肿着,看上去比傅骊山还要难受:“二少,谢桥的电话。”
傅骊山的眉轻蹙了一下,回头看了下卧室里大床上的朴兰初,她已经醒了,抱着双腿蜷缩着坐在床上。
“他说什么?”
“他说,现在已经从新加坡赶回了海市了,马上要来接谢太太。”
三天这么快就过去了,傅骊山简洁地吩咐了一声:“准备一下,回海市。”
几个小时后,傅骊山和朴兰初已经身在傅家了。
他们没想到,谢桥竟然已经到了,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
傅骊山是揽着朴兰初踏进客厅大门的,看到他们如此亲密,谢桥看上去并不意外,微笑着坐在原地。
谢桥的长相是温和的,笑起来的时候也看上去没有任何杀伤力。
可刘助理在背地里说他是笑面虎,如果真的没有杀伤力,怎么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
所以,看上去和气,才是真可怕。
因为,朴兰初的手已经轻轻地从傅骊山的手里抽出来,怯怯地在门口站住了。
在傅骊山面前有些任性有些小性格的朴兰初,在笑得像鱼一般的脸的谢桥面前,却怕成了这个样子。
可见谢桥平时是怎样对待朴兰初的。
傅骊山走过去,谢桥慢慢地站起来,一脸的笑意:“傅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家里突然出了急事,伍儿打扰您了。”他和傅骊山握过手,然后向朴兰初招招手:“伍儿,在傅先生家里还好么?”
她连一丝笑意都扯不出的样子:“嗯。”
“哦,那就好,小胡。”他吩咐他的秘书:“去把太太的行李拿下来。”
傅骊山微微一笑:“谢先生,到会客室里坐一会。”
“不打扰了,傅先生,我们改天再聚。”
“聊一下,”他握住谢桥的手腕,也许是他用的力气很大,谢桥吃惊地看着他。
“谢先生,聊一下,关于伍儿。”
谢桥惊异的目光从傅骊山的脸上滑到朴兰初的脸上,却什么都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傅骊山走进了会客室。
罗珊上了两杯茶,然后就关上了大门。
傅家有会客室,还有会议室。
相比之下,会客室里显得没那么正式,布置的挺温暖。
两个男人坐在面对面的沙发里,一人点燃了一根烟。
谢桥吸的是新加坡特产的烟,傅骊山则是雪茄,细细长长的一根,香味非常浓郁。
他们默不作声,各吸了一支之后,傅骊山掐灭了烟头,直接开门见山。
“谢先生,伍儿,你不用接走了,她就在傅家。”
“哦?”谢桥装作听不懂一样挑挑眉:“什么意思,傅先生?”
“据我了解,你们并没有登记结婚,伍儿只是名义上的谢太太。”
“我们摆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