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个小时之内不要洗脸,等会就不肿了。”他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轻声嘱咐:“等会我跟厨房说,不要弄辛辣刺激的给你吃,你先睡一会,等会搬到我们的房间,一切都没变,还是老样子。”
“傅骊山。”朴兰初抓住他的袖子:“我实话告诉你,谢桥什么都了解的,我只是他打出来的一张牌,你了解你和你太太的过去,他找来了所有的有关你太太的资料,让我模仿她的穿衣风格,模仿她的说话语调,模仿她的气质。我下了很大的苦功夫,谁知道并没有怎么用上,连我都没想到,只一天时间,你就以为我是她了。”
傅骊山并没有坚持,说她一定就是萧木叶,只是淡淡几个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好吧。”她松开抓住他袖子的手:“记得,你赶我走的时候,打我另一边的脸。”
傅骊山扶她躺下,细心地关上窗户,关了壁灯,替她拉上被子:“你睡一会,晚餐时叫你。”
他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傅家上下,都知道以前的少奶奶回来了,虽然他们每个人都觉得新少奶奶一点都不像以前的那个。
除了身高和身型差不多以外,其他的没有一处相像。
不过,傅骊山觉得是,他们就跟着叫二少奶奶。
朴兰初醒来以后,天已经黑了。
她看到客厅里有个人影坐在靠椅里,依稀能分辨出那是傅骊山。
“为什么不开灯?”
“怕弄醒你。”他走过来:“你醒了?”
“嗯,醒了。”她落落大方地当着他的面换睡袍。
和萧木叶的品味不同,萧木叶的睡衣大多是上下两件的很普通的棉质睡衣,傅骊山经常说她像个小孩子,好像在大学宿舍时穿的。
朴兰初就不同,她的睡衣是很性感的,细细的肩带,半露不露小半个酥胸,裙子也很短,露出细长的腿。
傅骊山帮她穿上棉褛,系上腰带:“楼下会冷一点。”
“不会。”她作势要脱掉:“我不喜欢穿这么多吃饭。”
“你会被他们偷看。”傅骊山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朴兰初笑着用两只细细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我就知道你怕我被别人看。”
“当然,你是我的,怎么能给别人看?”
“可是,谢桥可是都看遍了。”她哪壶不开提哪壶,眼中含着存心的笑容。
“从这一刻起,不要再提谢桥。”
朴兰初耸耸肩:“你现在是我的金主,你说什么都好。”
傅骊山带她来主卧,傅骊山的房间。
五年来没有变化,卧室里的床头,是萧木叶的肖像画,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拍婚纱照。
朴兰初走过去,站在照片前仰着头仔细看着。
她看的仔细,半天没说话。
好一会,才轻声说:“这就是你太太?”
“嗯。”他站在窗边,看着花园里的景色,花圃里凋谢的花都被搬走了,准备重新种上应季的花。
“她,”朴兰初歪着头打量着画:“说真的,她不算顶
级的美人,你这么对她念念不忘,我还以为她很美很美。”
“她本来就很美,在我心里,她比任何人都美。”
“跟我比呢?”她转过身。
他笑笑,不说话。
“她看上去,小心翼翼的,性格一定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