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到那个人的胸口,刚好从他衬衫领口的缝隙里看到了他胸口的疤痕,红色的扭曲的,很丑陋。
傅骊山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丑陋的东西都是萧木叶给他的。
她倒退几步,离他远一点:“我上次说的还不够清楚么?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是你让我进来的,我没有打扰你。”他的声音粗粝沙哑,像一张磨砂纸被用力打磨出来的声音。
“傅骊山,你不要再跟着我,不要再骚扰我和谢先生,如果你再骚扰我们,我就藏到你永远看不到的地方去。”
“我没有骚扰你。”他的声音四平八稳,教堂里很暗,只有外面的夕阳从彩色玻璃照进来,在他的脸上形成一片五彩斑斓的投影,让萧木叶更加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这种执着给萧木叶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几乎要疯掉。
“你从x国跟到c国,难道不是骚扰?”
“你可以躲着我,但是不能阻止我看你。”他说着,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
教堂不是萧木叶的,c国也不是她的,她可以在这里祷告,傅骊山也可以自由进入。
他说的没错,她可以躲着他,但是不能阻止他看她。
但是,她怎么办?谢家欢一定会找人盯着她,她的背后有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她可以让傅骊山如此肆意么?
她双手合十双目朝前方看着天主,她喃喃自语:“仁慈的天父,您教我该怎样做?”
耶稣表情痛苦哀愁地看着她,神不会直接告诉她应该怎么办,就像a国的佛一样,要参悟。
萧木叶承认自己没有这么大的悟性,她只能祈祷,祷告,让她对傅骊山的折磨少一些,再少一些。让他对她早一点死心。
她低垂着头,却觉得身后烫烫的,她知道傅骊山在看她,他的目光热得像火,可是她心里却冷得象冰。
她祷告完站起来,看也不看傅骊山,向教堂外走去。
唐秘书站在停在教堂门外的车边,拉开了车门。
萧木叶头也不回地上了车,车子拐弯之后她回过头去,一辆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她扭过头,她知道那个人是傅骊山。
第二天就是谢桥要做手术的日子了,她匆匆赶到医院,在医院的保镖告诉她:“今天谢先生的精神很好。”
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她的心却沉了一下,人家都说回光返照,前几日谢桥状态一直不好,一天有半天时间在昏迷,可是今天突然好起来让她感到非常不安。
她推开门走进病房里,谢桥正半靠在床上,因为第二天要做手术所以不能进食和喝水,所有的生理盐水和蛋白液都停了。
但是精神矍铄,连很久没有亮过的眼睛都很亮。
萧木叶走到床边坐下来,握住了谢桥的手,一如既往地温暖。
“谢先生。”她轻声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很好,非常好。”谢桥微笑着说:“怎么手冰凉?今天天气很冷么?”
五月的天气了,洛杉矶的温度正适宜,萧木
叶摇摇头:“天气很好,不冷,我给你读新闻,你躺着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