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王氏立刻伸手搡了长孙情一把,“情儿……快。”
长孙情动了动眸子,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却瞧见长孙老爷终于放下了茶杯,准备开口了,“既然情儿有了身孕,长孙府的大门随时都是敞开的。长孙府的骨肉也不可能让他流落在外……”听到这话,王氏当即就松了一口气。还不待两个人高兴,长孙老爷起了身子朝门口走了去,继续说到:“只有情儿一个人,其他人免谈。”
长孙情当下就急了,她上前拦在了长孙老爷的面前,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爹,
能不能看在您外孙的面子上,原谅少郎?”
长孙老爷依旧面色不动,他动了动嘴唇,再低头看了一眼长孙情,“你在护着他?”
长孙情抬头迎上长孙老爷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这一句话让长孙老爷皱了皱眉头,望着长孙情半响之后,长孙老爷撩起衣摆走了出去,“既然如此,那你就让他拿出点本事来,让我瞧瞧他有没有资格再进我长孙家的大门。”
长孙老爷这番话把王氏推入了冰窟,她倒不是担心路少郎是不是能进长孙府的门,她只是担心依着长孙情那个倔脾气,若是路少郎不回来,她肯定会跟着他在外面受苦的。就凭着路少郎那没出息的样子,怎么可能让长孙老爷再看上眼?
然,长孙情却是一脸淡然地起了身子,她望着长孙老爷渐渐远去的身影,忍不住提高了音调,“爹,您说话可要算数。”
长孙老爷顿了顿脚步,有些哭笑不得。他当下就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朝长孙情摆了摆手。
“娘,那我就先回去了。过两天我再回来,相信我们就能真正的团聚了。”见长孙老爷离开,长孙情也赶紧请辞。
倒是王氏眼底万般的不舍,她拉着长孙情的手久久不愿松开,“情儿,要不然你在家里多住几日吧,娘很久没有看见你了。”
“娘……先不说这些了,我马上就回去了。”长孙情拎起裙摆向王氏请辞,也顾不上她的挽留就直接出门去了。
剩下王氏一个人跌坐在凳子上面唉声叹气,“若是路少郎能出人头地,那么铁树都能开花了。哎……情儿千挑万选的,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东西,可算是急
死我了!”
第二日一早,王氏就眼巴巴儿守在门口,虽然她知道路少郎几乎没可能会来,可是她却隐忍不住,心底总是带着一丝希冀,盼望着奇迹能够发生。
不过一个上午已然过去,长孙府的门口却没有一点动静。这让王氏不由的着急起来,“这个路少郎,还真真被我说中了,就是个没用的主儿。”
王氏的话音还未落,却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坠儿连忙走出了几步,瞧见一个官差模样打扮的人正骑着黑马朝长孙府这边疾驰而来。坠儿一惊,连忙扶着王氏往园子里面退,“夫人,不是姑爷,好像是官差……”
一听官差二字,王氏脚下就发软。上一次长孙昱被关进去的场面还历历在目,这一次,又是谁惹上了官非了?
两个人退到门后面的时候,那匹黑马已经停在了长孙府的门口,马儿有些焦躁的在原地打着圈儿,不时发出一些低沉的嘶鸣。马背上的人趾高气昂,朝着迎出来的门房高声道,“这里可是榕城长孙府?”
门房连连点头,“正是,不知道官爷有何吩咐?”
那个官差一跃而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门房,“我乃暮城米府的守卫,这是米知府转交给长孙老爷的书信。”
躲在门后的王氏一听见米知府的名号,当即就想到这件事与米幼茗和沐少玦脱不了干系,她两忙笑吟吟地走了出来,一把接过了官差手里的书信,“这位官爷,要不请进府休息片刻,这一路劳累了。”
这官差看见王氏的容貌打扮,想来她不是一般的妇人,这一次送信说不定还能从这个大户人家这里弄点好处。想到这些,他便连忙双手抱拳,“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