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阿云’,我现在不是你徒弟,是你相公。”
钟山雨:“……”
太久没有跟人这般耳鬓厮磨过,也太久没有再被人这样顶撞,他已经不习惯被人如此对待,一颗苍老的心羞耻得不行,脸红得发烫。
溪云见他不做声,知道他害臊,心中颇为欢喜,因为找回了熟悉的感觉。
当年自己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半撒娇半强迫,什么招数都用尽了,才逼得师父吐露真心,最初几次亲昵,对方也是这般放不开,羞羞答答的像个迂腐的书生,却让他喜欢得要命。
他喜欢将师父全盘掌控在手中,看着对方因为自己变成另一种模样,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模样;他喜欢看到师父平日里原则极强,却又因为自己而无底线地宽容;他喜欢霸占着师父,让对方眼里只有他,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惜现在师父不仅是自己的师父,又收了一堆徒弟,真烦。
不过反过头来想,自己算是这些人的师娘,地位还是不一样,也算是心里安慰了不少。
“师父”就跟他们共享吧,山雨是自己的。
溪云抱着钟山雨,将人抵在树干上,从额头吻到脸颊,从双唇吻到脖颈,连他的领口都给扯松了,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钟山雨心中十足矛盾,却又被这许久未曾沾染的柔情给弄得头晕脑胀,又对他有些亏欠的心理,便遂了他去。只是自己始终放不太开,浑身一直紧绷着。
溪云叼着他的喉结,一手放在他的后腰下,突然狠狠掐了一把,怀里的人就受惊吓般地弹了开去。
“阿云,别这样。”钟山雨胸腔内一颗心跳得乱七八糟,几天前自己还是个老头模样,现在虽然变回了本来面貌,可心里一时之间受不了这种改变。
此前跟溪云在一起,总觉得自己身为师父,爱上徒弟,是有违师德,虽然看起来是对方在“欺负”自己,可他心里却总觉得是自己拐骗了徒弟。
徒弟没见过别人的好,从小到大身边只有自己,是自己无意间“蒙蔽”了他。
虽然后来依旧没有控制住感情,接受了现状,钟山雨心中这抹愧疚之情始终藏在心中的某个角落里,时不时就要发作,自我折磨一番。
但他也知道,既然接受了这份感情,就不能再对溪云有所保留,否则也是一种辜负。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适应适应。”他满怀歉意地说。
溪云知道他就一直没能放松,也心疼得紧,向他伸手:“好了,我不逼迫你了,你放松一些。”
钟山雨缓缓呼出一口气,握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对他莞尔一笑。
“那俩小崽子呢?”虽然看起来年纪差不多大,但溪云真实年龄和辈分都比黎啸和萧鹤侣高,口吻也是傲气的,“叫他们过来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