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玲笑啐道:“贫嘴!”
她说不嫁只是口头上不服输而已,其实一颗心早已交给古如萍了。
古如萍心中明白,但不去说穿她,继续讨论现状道:“还有,就是这个丁瑛姑,她在表面上似乎在全力帮助鹰王,但总觉得她是另有所图,这也是我们去探讨的,所以我们再住下去。”
上官玲想想道:“你真打算去杀死福承?”
“是的,这象伙花了五千两银子,勾动天龙番僧来对付我,使我很怀疑他用意究竟何在?”
“那你该留意他,慢慢地查下去。”
“留下他麻烦,他会继续地找别人来缠住我,反正我与他没有私怨,他不会为了自己来找我麻烦,一定有人主使。除去了他,才能找到背后的人。”
“你准备如何下手?”
“当然是用毒药,而且还要做成他自杀的样子,不过这由你去进行比较方便,我已经有了计划。”
他咬着耳朵在上官玲的耳畔低语了一阵,上官玲听了红着脸,捶了他一拳道:“你倒是真有出息,叫你老婆去干这种事。”
古如萍笑道:“对付一个死人,我可以大方些,反正他也没有第二回了!我们不能动手,福承的武学根底不差,虽然我们对付得了,但不可能一击而死,因为他对我们深怀戒心了,但如惊动了人,可是大大不好!”
夜深,二鼓已过。
福承回到王府要向瑛姑报告经过,瑛姑却差人说:“夫人已经歇了,有话明儿个再禀报好了。”
这是大事,那有赚晚的,瑛姑分明已经完全知道了。
这使福承很担心,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严密监视,他连找个人商量一下都没办法。
福承这次行动实在太鲁莽,把自己的身份都暴露,陷入了困境。
于是他向厨房要了几味菜,一壶酒—个人闷闷不乐地在屋子里想心事。
借酒浇愁,最容易醉,他的酒量也不高,半壶酒下了肚,他已经有六七分酒意,忽然房门轻轻地被推开。
进来了一个苗条的身影,倒吓了他一跳。
看清来人是谷大娘子后,福承的酒意也吓醒了,手指着道:“你……你来干什么?”
谷大娘子用手指压在嘴唇上,低声道:“福总管别声张,奴家是们偷偷来见你的,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你别吵得人听见了。”
她只拨了一件罩袍,里面是腥红的肚儿,下面裸着一双雪白的大腿,只可惜肚儿的一角,遮住了最重要的地方,却使福承的眼睛也直了!
福承虽然是个男人,但也是个颇为拘谨的人,再者他心事重重的,也提不起什么绮情了!
何况这婆娘又是个卖艺的江湖女子。沾上嫌疑划不来,如果被谷平知道了,自己就完了。
因此,他连忙一整神色道:“谷大娘子,你快离开这儿,这样子被人看见了不好!”
上官玲笑道:“奴家有几句话,问过了就走!”
“你……有什么活?”
“总管把那个番僧送回天龙寺,他们那边作何反应?”
“这还能有甚么反应,嘉音活佛不在,寺内没人作主,他们只有收下来而已!”
上官玲道:“总管,你别骗我,天龙门中是最不肯吃亏的,死了一个人,哪会就此算了!”
“但是死的是一名长老,没有人能作主,一定要等嘉音活佛回来才能作出决定了!”
上官玲冷笑道:“早在总管回来之前,就有人来向七夫人禀报了,随后,七夫人又把我汉子请到内院,密商事情,总管请见时,他们还在谈话,所以把总管也回了,可见总管在外面的情形,夫人早就知道了!”
福承冷笑道:“知道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做什么失职的事,再说我这总管是内务府听派,谁也不能撤我的差,就算王爷自己要赶我滚蛋,也得大费手脚呢!”
上官玲急了道:“这我知道,总管,今天出手是七夫人教我的,在你面前,她好像是全担了起来,但你一走,她就翻了脸。说天龙寺的喇嘛很不好惹,王爷恐怕也无法为我担待。”
福承现出了一丝诡笑道:“王爷真要肯担持,是担得了,但是王爷是否会为你去开罪天龙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