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玲急了道:“话是这么说呀,我本来只是想快手急脚弄他个灰头土脸,他在我手中吃了亏,必然不好意思声张,就解了我丈夫的围,哪知道会弄出人命来呢?我知道事情闹大了七夫人把我的丈夫叫了去密商事情,却不要我去,我想他们一定打算就这样把我撇开了!”
“那怎么会呢?谷先生对你不是一往情深吗?”
上官玲道:“深个屁,是我一头热而已。以前还好。进了王府之后,他得到王爷的重视,就开始嫌我了,事实上,他一直就在嘀咕我是江湖出身,配不上他秀才身份,这回儿我又闯了大祸……”
福承冷笑道:“大娘子,你这次的祸事闯得不小,天龙寺内群情激愤,几乎要打上门来,是我把他们给拦住了,因此,我看你们两个人还是快溜吧!趁着王爷还没有回来,跑得远远……”
“他们果然要找我报仇,不肯罢休?”
“谷大娘子,嘉和大师是天龙寺内排第二号的人物,裁在你手中,他们自然不肯咽下这口气的,目前是嘉音大师和王爷还没有回来,他们不敢闹得太凶,等那两个人一回来,王爷无法给他们一个满意交待,他们就难说了。
真要闹起来,嘉音大师也压不住,何况嘉音大师也丢不起这个人,一定会追着王爷,把你交出去的。”
“王爷会把我交出去吗?”
福承笑道:“王爷自然不会把你捆上交出去的,那对鹰王府的面子也不好看,人是你斗杀的,他们当然会再提出了决斗的要求,王爷就不能拒绝了。天龙寺他们也一定会派出高手!”
上官玲大急道:“那怎么行呢!杀死那个番僧,是出其不意,击中了他的要害,正式决斗,我怎么够看的,别说是高手了,普通的一个俗家弟子也能要了我的命!”
福承道:“所以我劝你们逃走呀!”
上官玲眼中挤出了几滴泪珠,摇摇头叹道:“没有用的,那个死鬼不肯走的,他在江湖上一直不得志,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他怎么肯定呢?”
福承冷笑道:“在江湖上出头要真才实学的!”
上官玲道:“所以他才不肯走呀!他只会几手花拳绣腿,连我都不如,只会动动歪心眼儿,难得王爷也看上了他的心眼儿多,他怎么舍得走呢!
再说,那位七夫人也会把他留下的,只是要把我刮出去,所以商量甚么,也不叫我知道,照说,这会儿要谈甚么,应该由我为主才是,怎么把我给撇开了!”说者,她的喉咙也哽咽了起来,眼睛红红的,把桌上的酒壶拿了起来,口对口灌了一口。
放下了酒壶,她的眼睛汪汪的往福承身上连瞟,娇声道:“福总管,我知道你是个有办法的人,好歹救我一命,我会永远感激你的!”
福承连忙摇手道:“大娘子,你太看得起我了!”
上官玲用脚在桌下轻轻一触他道:“我知道你有办法,因为你跟那喇嘛都有交情,你去对他们说一声好不好?叫他们别找我麻烦!”
福承摇头道:“这个恐怕没办法,因为死的是他们的长老,他们若不追究个明白,以后在京师就没法叫字号了,天龙门下,以武功技击自许为天下第一,他们一个首代长老,叫人给杀死了,仇恨事小,颜面事大!”
“那至少你可以对他们说明内情,找正点儿去呀!”
“他是跟你动手时被杀的,不找你找谁呢?”
“福总管,你也是个会家子,应该看得出,我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呢!那个番僧一身气功刀枪不入,我只是个买艺的妇道人家,怎么杀得了他呢?”
吐气如兰,媚眼如丝,又加上一身白肉,胸前鼓蓬蓬的在直颤,上身移过来时,肚儿就拉高了,那尖尖的下摆也跟着提高了,遮不住隐密。
只是灯光太弱,看不真切,这使福承的心忍不住扑扑猛跳起来。“但更引人的是什么地方出了毛病,所以把遗体封存了起来,等嘉音活佛回来,再作勘定,要找出他真正的死因。”
上官玲冷笑道:“皇上才出去没多久,等他随驾回来,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现在虽说是秋天,但是死人却放不了那么久的!”
“放在地窖里,拿冰冰者,坏不了的!”
“总管,你又吓人了,哪来的冰呢?”
福承得意地笑道:“小嫂子,这儿是京师,要什么东西没有呢!在六月天还有人买冰角呢,那是人在冬天,把清水注入缸里,冻结实了,整块的移入地窖里,厚厚的盖上一层木屑,外面再包上棉花,把通风口也塞密了,不去动它,冰就不会化。直到夏天再取出来用,当然价钱很贵,可是在京师,就有人不怕花钱!”
上官玲迷着眼睛笑道:“敢情还有那种事儿呀!我倒是长了层见识了,不过那也没用,早在你把尸体送去前,一切痕迹都淹没了,甚么也找不出的!”
那不可能,我一直没离开过尸体。也没让你接近过,连要抬走时,都是我亲自放上门板的!”
上官玲冷笑道:“在我把他制倒之后,我曾说他是装死,也曾经叫人淋了一盆的冷水!”
“是哪!可是那盆冷水也没把他浇醒过来!”
死人当然是浇不醒的,我明知道那一脚已经要了他的命,干麻还要叫人淋他一盆冷水呢?”
福承也一拍脑门道:“对哪!而且还那么巧!你才招呼过,就有人抬了一盆冷水来了,那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