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的!”
他拿起腰带,反面果然用丝线绣了一个春字,德禄道:“我承认这两个人来过,但我可不知道他们是罪犯,以前他们上这儿来小赌,今儿也是凑局的,看见没人,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就是这么回事,你们爱信不信。16”
古如萍一笑道:“信不信都没关系,老实说,我们这么公然地登门亮票抓人,原也没打算能抓到人,只是藉此把他们惊走,我们在外面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不怕他们跑上天去,这会儿多半已经落网了。”
德禄神色大变,古如萍道:“现在只希望他们的口风严一点,不会咬出跟你有关系,否则照此刻厅中的样子,你再想推托都无从赖起,要知道他们身上可牵着重案,真要扯上了你,那怕你身上有功名,照样也能当堂锁人的。德总管,多有打扰,咱们走吧!”
他招呼了人,从容而退。德禄虽是满肚子怒火,却是不敢发作了,等人走了后,他还在屋子里发征。倒是那个慧芳还冷静,亲自监督会拴上了大门。
回到屋里,后面噗噗而响,吓得她张口欲叫,一双手掩上了她的嘴道:“小嫂子,别声张,你不是想把人叫来吧!快进屋去。”
那是林上春的声音,而且也放了手,慧芳拍着胸口道:“林爷;是你们两位呀!真吓人!”
德禄也发现他们是走而复返,半惊半喜地道:“原来是你们两位,两位没走,真是好极了!我正在为二位担心!”
胡鸣九笑道:“他们在前面让公人进来,然后在外面设伏想抓住我们,这一套把戏怎么瞒得过我们,我们压根儿就没出来,挂在屋后的屋檐下。”
德禄笑道:“到底是二位经验老到,只要不被他们抓到就行。
唉!那个姓谷的真有两下子……”
林上春道:“那个家伙是有点聪明,不过都是福承那个混蛋,好好的去惹他干嘛!而且把我们都扯了出来,害得我们也存不了身。”
德禄道:“福承果真留下了什么证据吗?”
“当然了!那个混蛋,死了都不亮,他把给我的律贴,写成了赌账,每笔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他经手发放津贴,得向大人报销的,自然得有个根据,但记成赌帐也没关系呀!他本来就常跟二位小赌一下的。”
林上春道:“他若是写成欠帐,倒还说得过一点,可是他记的是x月x日,输给x人多少,通篇都是输钱的记载,却没有一篇是赢的,更混帐的是这个人在府中赌钱,赢得起输不起,小气得要死,输上二十两银子,就摔骰子骂人,再也不肯赌下去了,他的帐上却记了一输上百两,这帐叫谁瞧了都知道有问题……”
德禄道:“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事,二位也别埋怨了,这几天大人不在,偏偏出了事,我一时也没注意,王府是回不去了,只有委屈二位,在那儿躲个几天,等大人回来,再解决二位的问题。”
胡鸣九道:“等大人回来,鹰王也回来了,大人还不知道如何去应付他呢?”
“这个二位请放心,大人绝不会怕他的,只要没有直接证据,一推六二五,来个不知道就行了,再说大人又不是一个人去对抗他,背后还有好几位有力人士呢!要紧的是别让他们拿到直接的证据,福承死了,死无对证,他的事儿倒不怕,重要的是二位。”
林上春沉吟片刻才道:“德总管,说句老实话,鹰王府是否还有其他的人?”
德禄道:“林兄,我也回答你一句老实话,我不知道,我手上负责联系的,就是你们三个人,所以,有没有其他的人,用不着我们担心,若有也与我门无关了。”
胡鸣九道:“这也对,看来只有等大人回来了,可是你得找个地方给我安身。”
德禄皱了眉头道:“这个倒是不容易,我就有一处外业,其实这地方还是大人的,我不过是出面管理而已。”
“这儿不行,出入的人太杂,而且多半是认得我们的,尤其是常有那些镖局的人来往。”
“我可以叫他们暂时别过来。”
“那不是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你还是得换个不为人注意的地方。”
德禄想了一下道:“要不两位干脆住进大人的公馆去,那儿的人都靠得住,而且也没有人敢去惊扰。”
林上春道:“地方倒不错,只是我们不习惯,那儿规矩太大,我们受不了约束。”
胡鸣九冷笑道:“还有一点,我知道瑞公馆中跟侍卫营走得很近,常有些好手在那儿走动,我们住在那儿,不定会无形无踪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