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养老院和别处不一样,原本是官办的,后来转为私人所有。yyouhulian那名老板生意失败后,原想把这里卖掉,是余院长和外婆一起出力,老人家把能拿出来的钱都凑起来,又在社会上募捐了不少,总下买下了这里。这里的所有人,是全体无家可归的老人家!他们日常生活,也是靠外面几间门面出租和社会捐款维持。
“我会问我姐姐,你们先停下。”
乔以婳既然知道了对手是谁,就没之前那么慌乱了。苏洛茵有自己的弱点,她和老公许东柯面和心不和。许东柯倒是在她这里献过好几回殷勤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个好玩艺儿。
“苏总说过了,如果你来捣乱,就把你捆起来。哈哈哈……乔以婳,别装了,你和方悦城要离婚。不然以后嫁给我吧,我会好好疼你的,我们柴家也不比方家差。”白衬衣猥琐地笑了几声,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乔以婳终于想起他的名字了。
柴以乐这个不要脸畜生!凭着强取豪夺,收保护费,放高利贷挖来的第一桶金,也装模作样搞起了房地产。他手里的每一张钱上都沾着老百姓的血汗!
“我要嫁,你敢娶吗?”乔以婳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问道。
“我为什么不敢,我现在就敢上了你!”柴以乐直接过来抱她的腰,低下头就吻。
“以婳!”余院长冒着大雨冲过来了,用力推开了柴以乐。
养老院现在生活着二十七名老人,大部分不能自理,完全要靠护工照顾,路上必须有人跟着,所以一趟小巴车走不远。还有两位八十多岁的老婆婆,连坐起来都困难,刚刚受惊吓,现在正在等救护车。
“老女人,臭女人,你活得不耐烦了?给脸不要脸?”柴以乐抬脚就想踹。
你看,这就是底层的百姓的生活。别人要欺负你,你若打不过,只能躲,只能任人欺负。
这种恶棍虽不多,但是你遇上了也只能面对。乔以婳最恨这种人,她当即就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伞,狠狠地往柴以乐的脑袋上敲了几下。
“乔以婳,老子是看你长得有些姿色才让着你,你别在这里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苏家根本就不把你当一回事,方悦城那小子,老子还给他送过女人呢。你他妈的清醒点。”柴以乐一手捂着脑袋,另一手往乔以婳的头上拍。
“以婳,我们走。”余焕拉住乔以婳,焦急地说道:“救护车根本进不来,被他们的人拦住了。刘婆婆得赶紧送医院。”
“反正都要死,浪费钱干什么。”柴以乐大声嚷嚷。
“你反正早晚要死,怎么现在不死?”乔以婳愤怒地骂道。
“又来了,今儿老子要让你看看,是你嘴硬,还是老子这儿硬……”柴以乐脸色一沉,一把抱住乔以婳,腰下重重撞了乔以婳几下。
正在他张狂得意时,突然有一根手腕粗的木棍狠狠地打中了他的背。
他一声惨叫,反手捂背,想扭头看看是谁。
但对方没给他机会,挥着木棍,又是狠狠的几棍子。
十数盏车大灯直射过来,车大灯照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推土机很快就被迫停下车,司机被拽下来,和前面的人一起捆成了一长串。
“喂,你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柴以乐继续叫嚣,“你知道这是许东柯的地盘吗?”
“这是乔以婳的地盘。”慢悠悠的声音从灯光深处传来。
众人抬头看,那人背光而立,手持黑伞,步子缓慢而沉稳。可惜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脸。
“乔以婳,”男子在乔以婳面前站定,慢慢向她伸手,“可以做选择了,要不要跟我来?”
乔以婳深深吸气。
厉瑾之!
他还真的敢这样说,敢这样做!
可是,她若跟他走,不又是一段情妇和主人的关系?她不能这样,她的名声最重要了。她不要像妈妈一样,背负一辈子的脏名。
她摇头,把手往身后藏。
“我会还你这个情。”她哑声说道。
“哦。”厉瑾之慢慢收回手,蓦地笑了笑,“可以。”
他居然没强迫她?
乔以婳楞住了。
“你的车,可能开不了,要不要坐我的车?”厉瑾之又弯下腰,把伞撑到她的头顶,慢悠悠地说道:“你现在这样子,真像个小可怜,让我很想送你回去。”
这么肉麻的话,厉瑾之从哪里学来的?
乔以婳的脸都红了。
“来吧,谈谈这块地的事。来时路上我看了一下规划图,感觉还不错。”厉瑾之站直腰,盯着她看了几秒,转身就走。
乔以婳扭头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养老院,心里一片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