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杖向崔乙叔劈去。yyouhulian忽然,黑暗中冲出数人,一人用一把厚背鬼头大刀砍向白茜珠,一人攻向老阎王,还有二人,正是仲火和钟祥,却护着崔乙叔便冲向黑暗之中。
白茜珠怒极,拐杖一反扫,只听一声惨叫,那以鬼头大刀去砍白茜珠的人被一杖招扫出去几丈远。那攻向老阎王的人,此时已中了老阎王一掌,二人同时毙命。
待得白茜珠和老阎王料理了拦截的二人后,再来追寻崔乙叔,却连崔乙叔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这时,谷中是一片混乱,到处是喊杀之声和兵刃刀剑相碰之声,以及被杀害者的惨叫之声。
忽然,山谷中响起一声厉啸,听啸声,这是崔乙叔的声音。果然,啸声过后,山谷中响起一个声音:“霸主门人听着,白道前来偷袭之人不多,大约不到百人。咱们自己不要乱了,稳住阵脚。一发现白道之人,便以数人围之,围住便不要放,直到杀去为止。如此一来,当能转败为胜。四大护法,八大天王,二十四坛主,互相靠近,不要落单,立即组织反扑。”
随着崔乙叔的话声,谷地南面的山上亮起一盏灯笼,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那里传来:“各堂依原站方位列阵,未站在方位上的,不顾生死,也要抢到方位上,绿灯亮时,坎门离门即先行发动。”
白茜珠大叫:“常师爷、母亲,快去抢杀山上那老者,将灯柱废了!其余的人,尽数跟去,就从南面冲出去!”话音一落,她的人已经如一阵狂风一般向崔乙叔刚才发音的方向抢去。沿途有人阻挡,却被她挥杖猛扫,仅那杖风就宽及数丈,那些阻挡之人,却也近身不得。
崔乙叔这时站在震位偏角上,他的周围,站着十数个霸主门人,其中有仲火钟祥,另有三个蒙面人。
白茜珠冲近时,正欲冲杀这十数人,忽然感到一阵气急心跳,她明白这是产期未满,刚才又使力过巨,当下连忙站定,假作有话要说,暗中却在调息真气。
这时,她身后又掠来二条人影,一人道:“盟主,老衲为你掠阵!”一个道:“盟主,老道与你誓同生死!”
这二人正是少林掌门大觉大师和武当掌门天玄子。
白茜珠问:“他们冲出去没有?”
大觉掌门道:“都随常前辈与薇夫人冲出去了。”
“你二人为何不走?”
“盟主不走,我二人怎敢先走?”
白茜珠叹了一口气、道:“好,咱们放手大杀一场吧!”
崔乙叔道:“今日这山谷之中,就是你们三人的葬身之地。”
白茜珠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崔乙叔道:“老夫这三合归宗阵一发动,便是飞鸟也飞不出去,何况人乎?”
天玄子道:“你这三合归宗剑阵,今晚是别想再发动了。
君不见那灯杵被废?何况,谷中这血腥之气太盛,阵煞之气聚不拢来,你这三合阵,也成乌合之众。今日咱们就各凭真本事冲杀吧!”
崔乙叔道:“纵然如此,你三人陷入这层层包围之中,要想冲出去,只怕也难于上青天!”
白茜珠道:“崔乙叔,我三人若想走,只怕谁也拦不住。
但我三人却还想先试试,看能不能杀了你!”
崔乙叔道:“如有我那逆子一道,自然是谁也拦他不住。
你的功力,比我那逆子差了一截,加之产后血亏,精气受损,今日你是走不脱的了。”
大觉掌门叹道:“崔施主好毒的心肠!”
这时,除了南面山上还有打斗外,其余各处的打斗俱已平息。那些霸主门人便都聚集在这里来了。一时,只见四面灯火通明,将场中照得亮如白昼。在白茜珠、大觉禅师和天玄子周围,密密围了二三百人,四大护法、八大天王、二十四坛主,尽皆围在白茜珠三人周围,必欲一举杀之。
忽然,白茜珠如闪电一般射向崔乙叔。崔乙叔也如闪电一般扑向白茜珠。众人只见二团人影在场中对面晃过,然后,这两团人影又各自绕了一个圆弧形,回到了各自所站的原来位置。那些功力低的霸主门人,则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只见二人晃了一晃似的。
二人过了一招。白茜珠的肩头出现一条创口,崔乙叔的额角,却被杖头点伤,但二人的伤势却都不重。
崔乙叔大怒:“逆媳!你竟敢伤了为父?”
白茜珠啐了一口,道:“连亲生儿子也杀的父亲,天下太少见了,你也配称‘为父’?”
崔乙叔出一招奇妙剑式,本想—剑便将白茜珠杀了,但却只挑破了她的肩头,而自己还挂了彩。当下明白自己的三合神功实在不是这阴阳大和合神功的对手,而自己崔家剑剑道上的不传之秘,已由儿子传与了白茜珠,单打独斗实在讨不了什么便宜。于是,当下便大喝一声:“杀!”
他身后的总护法、四大护法、八大天王、一听号令便一拥而上。天玄子与大觉见状,也冲了过去,顿时就打成了一团。
白茜珠此时杀机陡起,也不管围杀自己的是谁了。当下拐杖横扫,展开一套神奇杖法,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招招皆是杀手。一时,只听得惨叫声不断响起,不一时便有了许多死伤。
但这些人却悍不畏死,一层一层地冲杀过来,真是杀不胜杀。三人被分做三堆围在核心,大有被各个击破的危险。
正在这时,只见外围的霸主门人不断惨叫着飞起,却是常宁与汤暨薇杀了那执掌灯令的老者,将偷袭三合大剑阵的白道人士送走后,复又杀了回来。
常宁边杀边喊:“崔乙叔,你出来!老夫与你单打独斗!”
口中一边喊着,手上却毫不停顿,展开常家武功,在这层层围杀之中剑砍掌劈,肘打脚踢,肩撞膝顶。一时,只听不断响起霸主门人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