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疼,”薛桑思考着,不定时的他的心里就会压抑地要命,摔东西都没法舒缓的压抑,他不愿意伤害别人,就总是划伤自己,用身体的痛掩盖心理的痛,这是他自己的一套逻辑。
但他不愿别人为他心疼,若是伤害到了别人,那和那堆死有余辜的人贩子有什么区别。
薛桑不愿别人心疼受伤,他说:“那我以后都悄悄划,不让你心疼。”
乔离:“”
乔离被自己主子的脑回路震撼住了,他说:“那我不心疼了,你别躲着我,我得给你上药。”
薛桑点点头。
又有新客人来了,乔离对薛桑说道:“新年快乐。”
薛桑似乎没听见,他问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和我弟弟做亲子鉴定去,你十天前就答应过的。”
薛桑见网上说的,得有亲子鉴定才可以让弟弟亲近自己。
乔离点燃了煤炭,说道:“过了年,我就去。”
薛桑满意地点头,继续在凳子上发呆,黑皮将苹果递了去,他便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等乔离收摊时,发现他一个苹果还没啃完一半。
薛桑问道:“刚刚突然有好多的烟花,是约好了一块儿放的?”
黑皮回道:“那是跨年啦,倒计时完家家户户都想这个时间点放烟花,博个好兆头。”
薛桑:“哦。”
原来是约好的,难怪这么整齐。
新年旧年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又活了一年罢了。
第二日,外头的空气里都是鞭炮的火药味,人们破天荒都起了个大早,吃新年的第一顿早饭。
“新年的第一顿,不能喝粥,不然啊,以后会天天淋雨,”老徐说道。
“我们这儿也有这说法,老徐你是哪里人啊,这风俗听着也挺贴近的,”郑秀玲问道。
“害,可远了,人在哪哪就是家了,”老徐含糊道。
“我们那儿说法不一样,”宁杉说,“我们那儿的说法是,若是春节第一天不吃早饭,会饿一年肚子。”
宁杉继续说:“奇了怪了,今天宁岁怎么还不下来,他不是个喜欢赖床的人啊。”
“没事儿,大不了晚点吃,睡晚了就一会儿连吃两顿,把早饭补上,难得赖床让他们睡着吧,”郑秀玲心疼孩子。
二楼,宁岁不知道昨天是几点睡觉的,早上一睁眼就已经是十点了。
身旁的那个人还在睡,都不知道太阳晒屁股了。
宁岁怕有人上楼来喊他们起床,看到他们伤风败俗的一幕,便腰酸背痛地挣扎起床,将门锁反锁两次才放了心。
然后继续窝在床上。
动静让陈烨木的眼皮跳了一跳,然后慢慢睁眼。